冥冥中似乎注定我们还会再见,心里有涌动的感动,却不能用任何字眼去表达。
陌生的地方,我睡得不踏实。直到第二天午后,我穿过人群,绕过公园的湖泊,最后在阳光充沛的运动场上张望。我又再见到D,他向我走来,我惊觉阳光如此刺眼,我看不清任何人的面容。模糊的初春树木,徐徐的微风,一切感觉如似恰好。
“你怎么没有回去?”我问。其实正如我愿,每一年,我们相聚的时间极少,少年光阴极短,许多感情稀薄无助,甚至没有察觉悄悄之间的难得重逢。
D淡定的言语,穿梭往来的人群,像背景一般,我们听不到除此以外的声息。他说:“再待一会。”我们似是漫无目的地行走,丝毫不理睬周遭的环境。
天长地久何其远,在这之前我们只适合于停停走走。我不知道他会不会懂得,我喜欢,我不知道喜欢会不会成就爱情。
黄昏的城市,我回望我走过的那一条条巷落。“回去了。”车站空旷,D忙碌着买票找上车卡位,他习惯了比划一些事情,言语不能及至的那些,他不擅于言说。
临上车那一段时间,我站在户外,天空天始飘雨。大多数人不会相信南方缠绵不休的雨,可它真的常常出现在生命的故事里,让人无法忽略。大概雨是伤感的泪,车辆就是从一片雨茫茫的水帘中消失不见。
我邻座的少年,他变得极能说话,说他的事,说别人的事。可我那么懒得回答,晕车的感觉,我似乎在颠簸的原野,身后倒退迅猛的树木,最后的光线都被重重迷雾盖住了,车厢里模糊不清。越向我们生长的地方,越显静寂,我们成长的地方,离那些灯红酒绿真远。可是长大后的我们流落在外,不知道怎样去寻找黄昏安静的人事。
“你记得要来找我。”我下车前再次叮咛,虽然明知道D拒绝来婵城,他有他的理由,诸如时间和空间,诸如人与人的距离。我用力地挥手,车子却毫不离情地开走了。冷落的空气,我一个人静静转身离开。
D,我们大概有太多隐蔽的情感,可是我们都不要说出来,那么我们能很好地珍视每一次相遇,并且很好地记忆彼此脸上荡漾的笑。
如此,也好好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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