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群里只有一头公狮享有交配权,其它有能力交配的公狮也想……可……
中远与浮缘是邻居,从小一起长大。一次小伙伴互斗,浮缘被人家用小木棍捅瞎了一只眼晴,从此失去了自信。心里少了一半光明,心态暗淡了许多。
刚解放那会儿,乡下人成家早。中远十八岁那年娶回了小花。成婚当天,浮缘心里一团乱麻,就连他自己也有点意外,怎么人家娶个媳妇自己难受成这个样子。白天到也罢了,装死从早睡到晚。夜幕降临才像鬼一样出了家门,心里觉得月亮实在有点自作多情,谁也没请你来,你却把大地照得白昼一般。洞房里一盏小油灯早早被吹灭,他一下子差点疯死过去。这么早?他们这么急着干嘛?他的一只眼晴恨不得像挠钩一样捅破人家窗户纸向里边看看。心里那个骂呀,月亮不是个东西,你把里边照亮才算本事,只照外面顶个毛用!一晚上没睡觉,睡不着,坐在草垛上眼巴巴一直望到天明。唉!里边那个男人换成自己该多好,咱又不是不能干活,眼晴是瞎了一只,可不影响……
小花再漂亮她也是人,睡完觉,早上起床后第一件事也是上茅房。他家那茅房可真是茅房,几捆高梁杆围了圈圈,地上挖了个坑坑,方便完随便找个地方蹭蹭。里边的一切剧情浮缘大慨也能看个朦胧,角度调好了有时像高清电视一般,尤其小花那艳丽的小红裤衩把浮缘烧得热血沸腾……
人家小两口一直保持着白天不误黑夜忙,自己骨子里也想干点啥,可又能干点啥呢?中远下地干活去了,浮缘瞅瞅四下无人,等小媳妇上完茅房回来,隔着小矮墙斗胆撩了起来。“唉!你的小红裤衩真好看……”吓得小媳妇赶紧飞了回去。浮缘本来还想说点啥,这一句半句的怎解心头之渴?可小媳妇连这点望梅止渴的机会都没给。
小花定了定神不由得吓出一身冷汗:他是怎么知道我穿着小红裤衩,裤衩里边的春光难道他也……中远气爆了,想找个机会把他那只眼也捅瞎。小花说不好,甜蜜的日子咱实实在过,过过眼瘾和嘴瘾他不也是干着急?于是把茅房重新围了个严严实实。这下害得浮缘郁郁寡欢,干什么事情也打不起精神。
没过多久,浮缘又在挑逗小花:“小红裤衩哪去了,改穿小花短裤了?”小花有点好笑,这个瞎货对这点事怎这么好奇?为了判定他究竟知道多少或以什么渠道获取如此私秘信息,小花故意使坏,第二天没穿内裤,茅房里有意脱下裤子多待了一会,切换了几个特写镜头。结果浮缘被弄得眉飞色舞狂燥不安,像一头发情的野猪,一边撞墙一边捶胸一边扣眼珠……
显然,他是结结实实欣赏到了。他是如何做到的呢?仔细观察,他家屋顶上的烟囱绑着一块水银镜子,镜子里直播了一个小媳妇艳剧全程。
中远回来,上房拆了他家烟囱。
浮缘他爹知道这事该管管了,要不得岀人命。于是像死狗一样被拖出来,麻绳蘸着水在浮缘身上胡乱抽打。麻绳打成了肉绳,血水与肉末横飞,凄厉的低吟似乎停止了许多……
小夫妻俩彻底解了心头之恨,再也没有过多理由来恨点谁了。
也不知什么原因,以后许多年里相安无事。浮缘的眼神再也很少在小花屁股上乱转了。有人说色胆包天,其实也不一定。
77年开考,小花的儿子头一年没考上。浮缘隔着小墙又在挑衅:“挖瞎了吧?”气得小花一家几天吃不进饭去。第二年又没考上,浮缘还是这套。后来人家考上了好大学,政府部门就职,才关闭了浮缘那张臭嘴。
浮缘四十多才成了个家,那女人看上去倒还说得过去,生了个孩子五官倒也端正。老天不记仇,该给浮缘的也给了,只是给得有点过季。村里来了一只异鸟,小孩子们拿着弹弓追着打,等追到浮缘家,说也奇怪,径直飞到他家孩子头上用细细尖嘴在眼球上啄了一口。
村里人愚钝,到现在也弄不明白,这半路瞎眼怎么它也遗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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