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如何诉说,这段说不出口的情绪。
是情绪吗?也许吧,谁又知道呢?当年村上春树写了一本在我眼里就是说不出口的情绪作品《且听风吟》一举冲进优秀作家名列。而朱红当然没这么好的运气,说不出口的情绪只能徒增自我烦恼,说出来不仅不会引起读者共鸣,而且还可能招致谩骂。
什么情绪,如此这般纠结?
混沌的情绪吧。混杂着对老公的怨恨、对亲友的不满、以及对某人突然萌生的好感。
当老公吴楠第三次把巴掌打在朱红脸上时,朱红彻底绝望了。就当着孩子的面呀,呼啦啦的巴掌竟然就这么突然地狠狠地砸了过来,瞬间把朱红打趴在地上。耳鸣声、亲人劝架声、狗叫声混杂成一曲极为不协调的噪音,呱噪朱红的耳朵。朱红还是在一片吵闹声中听到了兰兰的惊恐的哭声。
朱红向哭声方向寻去,扑到兰兰身边一把紧紧抱着兰兰,极度克制而又温柔地说,兰兰不哭,妈妈错了,妈妈不打架了,不打架了。虽然极度克制,泪水还是打湿了兰兰的头发。
第二天下午,朱红沿着记忆来到了那个心理医生的工作室。工作室内挂满着几副现代油画,色彩宁静,颇具意境。
"说说吧,为什么到我这儿来?"
"我感觉自己要离婚了。"
"为什么?"
……
那是一个美好的下午,至少有一个人,一个男人,愿意听你内心最难以启齿的话题。他愿意,是的,他愿意,还试图理解。
多少次,朱红试图和吴楠交流时,吴楠不是没空就是不愿意听。在吴楠的眼里,朱红就是一块无趣有嘴硬的女人,毫无优点,唯一的优点就是晚上那缠绵的时刻,朱红至少还是个女人。
又过了几日,太阳依旧从东方升起,似乎日子又恢复往常的模样。
晚上吴楠洗完澡,趁孩子睡着了,摸索着爬上了朱红的床边。
朱红先是惊恐起来,她定了定神,强忍心中万般个不愿。她怕他的,怕再次把他激怒。
吴楠兴奋地在朱红身上摸索着,而朱红却是死猪一般配合着做些规定动作。索然无味的规定动作!
就在某一时刻,不知是朱红的哪根筋搭错了,在吴楠气喘吁吁忙不乐乎时,朱红想起了他,那个心理医生。
要是,此时此刻,我身边的男人是他,那会是什么样的?
朱红闭上了双眼,用尽全身力气回忆那个男人的容貌。朱红不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他是个心理医生,愿意听她说话的心理医生。
"啊……"在那一刻,随着想象的深入,一股电流击穿了朱红的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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