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一土
又想起夸父在逐日途中口渴,饮于河渭。河渭不足,北饮大泽。半夜醒来,口渴是一方面,而另一方面是心里有事。通常我会记挂一件事,而睡不安稳。心事分两种,一种是溢于言表的,一种是从不诉说的。我大部分心事都告诉了朋友,只剩小部分稀释在日常里。
梦里,我见到一条狗。那是我发小养的狗,我不知道他家有没有养狗。有时间我一定要问问他,或许就能见到那条狗。梦中人见多了,我特别想见那条狗。狗会痴痴的看着你,你看它,它又看着你。你们的眼里互相张望着,下一秒就忘记了。
无梦的时候,整夜都是无忧的。失眠对我来说,不容易形成。一觉睡到天亮,这是通常的。除了熬夜,我大部分时间的睡眠都是正常的。有一天我照镜子,发现了几根白发。白发的生长,意味着烦恼的滋生。难怪有话说,三千烦恼丝。头上的头发何止三千,还有不断的脱落,又生长。这些又无法计算,烦恼也消除又生出来。
有人说我消瘦不少,的确是这样。这是他们见到我第一眼的印象,我说怎么都长不胖。特殊体质外,人人都可以长胖。我小的时候长胖过一次,那段时间的富营养使得体重急剧上升。验证法则告诉我,一成不变并不意味着不可改变。
多少的规律都在不遵循的情况下变得不再成为做事的准则,破坏气氛者都难以理解悲愤。自然天成纵然好,也不能没有人为设置。主动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主动意味着有更多的主导权。
喝了水,如饮甘霖。凌晨的狗吠,一声一声的。我从睡起便听得到,梦醒后也是如此。安静得只能听到狗吠的声音,这大概也是梦。真实的梦和虚构的梦,没人听真实的梦,虚构的梦最好听。梦,从不为梦想醒来。噩梦会醒来,美梦也会醒来。看得开的人这样想,人生何其多,倒不如梦一场。不能如愿,便一直不能如愿。
这是后半夜,黎明在即。睡意全消,继续睡是不可能了。又想起,毛泽东诗词里:夜长天色怎难明,无奈披衣起坐薄寒中。那是对杨开慧的思念,是梦中惊醒梦中人。
夜太长,不够思念。路太远,人生漫漫。我听到狗吠,不想见到屋外的狗。狗在深夜里乱吠,进了我的梦。我想,我梦里的那条狗,是屋外不远的那条狗。
老子又说,上善若水,水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这一句,我很喜欢。最大的善就像水一样,可以泽被苍生。我们要做的是如何从善如流,利万物而不争。单说从善如流,几人能做到?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所以不容易。
我想念你,就如一夜梦醒时的渴。我不想你,就如渴饮了凌晨的温开水。你不存在,就如我无法存在于你的心里。一杯水,一半夜,梦醒一刻。好梦易醒,噩梦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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