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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学中医的缘故,最近看得也是《黄帝内经》那些,没读其他书,要让我写这个的读后感,还真难住我了,所以就打算弄高中课文来,大家也好理解,毕竟都学过,那么第一篇,缘分就定在了《劝学》
万物皆有备于我,真是处处能见真章,《论大学》这篇文章是在学校专题偶然读到的,见猎心喜,却发现校友认知与我有一点点不同,就顺手评论了下,后文也就如此来了,我也想学我恩师,做个摆渡人,只是撑撑杆,水是自然有的,船也是现成的。(想读原文的,点那几个蓝色字就能链接进去)高中那年,我记得恩师是这样教导我的,正文如下。
君子曰:学不可以已。
开宗明义,渊源有自。当然是《论语》了。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
君子,课本注释说:“这里指有学问、有修养的人。”这个解释是浮浅的。我们可以说严嵩是有学问的,不能说严嵩就一定没有修养,但是严嵩是不是君子呢?
这已经把人往沟里面带了。读《缠解论语》,抄原文如下:
何谓“君子”?“君子”就是要成为“君”的人。“君子学”最终的目的就是要成为“君”。何谓“君”?“君”就是“圣人”。
那么,为什么是“君子学”,而不是“圣人学”?“圣人”是无学的,整部《论语》,整个儒家学说,就是讲述如何从“君子”“学而”成“君”、也就成“圣人”的过程,只有这个过程才有所谓“学”的问题。“君子学”不是学当“君子”,而是只有“君子”才能“学”,只有“君子”在这成为“君”的道上不断“学”,才有“君子学而”成“君”的可能。某某“学而”也就只能是某某,顶多就是某王。
但这“君”不是一日炼成的,当你打开《论语》,当你要学《论语》,你首要明白的是,你最终要通过《论语》而成为“君”,成为“圣人”,如果没有这个志愿,那是没必要看什么《论语》的。有了这个志愿,才有必要看《论语》,而《论语》下面的话才有意义。阅读是不能脱离读者的,而不能承当这个阅读的读者是没有阅读的,只不过是看一些文字符号而已。
抄完这一段,我觉得,缠中说禅说完了,我只能画蛇添足。
君:从尹,从口。尹,表示治事;口,表示发布命令。发号施令,治理国家。本义君主,国家的最高统治者。这是从熊春锦《德道经》第三十五章“怀玉”注释中写的。圣人治国,缠解的“君”是准确的。并且,落实了“君”与“子”的关系。这才是负责的、有觉悟的解释。
紧接着要落实的是最不应该忽略敷衍但总被无视的核心概念,学。继续抄书如下:
“君子”要学什么才能成就“圣人”?千古以来,基本所有的解释都把这“学”当成各种一般技能、学问的学习了。但《论语》不是《某语》,也不是《算语》、《医语》、《文语》,《论语》不一般地探讨所谓的教育问题,孔子是教育家,但那只是他的副业,《论语》归根结底是探讨儒家的核心问题,是如何成“圣人”的问题,因此这里的“学”不是一般教育意义上的,而是“闻道”、“见道”、“学道”,“学”后面的宾语只能是成“圣人”之道。
而这里的“学”,首先是“闻道”,不闻无以学,其次是“见道”,不见亦无以学。只有“见道”以后,才可以真正地“学道”,否则都是瞎猫对死耗子。就算在月亮永远不圆的外国、在那万恶千疮的资本主义社会,要去学当某子,也脱离不了这程序。首先要听说有某子这回事,还要听说哪里有某子活动的场所,然后,当然就是要去看看怎么回事,所谓眼见为实,不能光听别人说这行业有前途,就盲目投资,就算是“某子”是一很有前途的朝阳产业,也不能盲目投资,必须亲自明白无误地见到其中的好处,有什么福利呀、会不会拖欠工资呀、上班时间能否自由掌握呀,有多大风险呀,等等。把这一切都见到,看明白了,才可以去“学”当“某子”,这样才有信心,才有目标。试想,连当“某子”的“学”都包含如此程序,就不要说学成“圣人”之道了。
和“学”同源的是“校”,也就是“效”,就是“效法”。“学”,不是一个人的瞎修盲练,而是要“效法”,“效法”什么?当然就是“圣人”了。“校”,至少要包含两个不能偏废的方面:1、对照;2、校对。“对照”“圣人”学之效之而使自己也成为“圣人”,但这种“学”和“效”不是固定不变、一劳永逸的,必须不断地“校对”。就像一块表,按报时调好后,并不是一劳永逸,而是要不断地“校对”,表才不会出现大的偏差。
而儒家的思想是积极入世的,因此这“校对”的工夫,就不光光是“对照”“圣人”理论,而是必须针对现实,脱离了现实,就无所谓“校对”,也无所谓“学”了。而现实中的“学”,必然是群体性的,用现代术语,就是社会性的,因此,这“学”字的完整意义就是,闻“圣人之道”、见“圣人之道”、“对照”“圣人”、在现实社会中不断地“校对”,只有这,才勉强称得上“学”。
问:什么是学?
答:闻“圣人之道”、见“圣人之道”、“对照”“圣人”、在现实社会中不断地“校对”。
问:谁学?答:君子。
问:学什么?答:成“圣人”之道。
问:学了能成什么?答:“圣人”。
感觉抄书很累啊,手都打酸了。
继续来说,学要针对现实,这是学的本然之义。
这个现实是什么呢?看学的甲骨文,以及后来的篆体,按熊春锦的观点,就是“爻”,就是“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中的自然道天地人的运动规律。天道文明的本体。“乾道乃革”,人处在变化之中,在对内外主客变化的认识学习实践之中完成自己的变化。所以,学习是必须跟随这个现实的运动的,不可以停止,不可以僵化。好比,读《劝学》,思维不可停止在字面,不可僵化于注释,以及那各种版本的翻译。举个例子吧,就比如:朝闻道,夕死可矣(现在大都解释为,早上了解了“道”,晚上死了都心甘情愿的意思,想表达出那种对“道”的执着追求,虽死不悔)突然发问:中午在干嘛?这样真的能“悟道”吗?其实,如果你不把《论语》整部连起来,你是不会体会出,什么样的人,才是圣人,我认同的断句该是如此:朝闻道夕死,可矣(这个死,在《抱朴子》里有解释为固守,也就是死守的意思吧,带上一个原字翻译,可能会让你感到熟悉,亲切,应试嘛,你懂的。所以,这样意思变为,早上了解了“道”要一直固守到晚上,如此一日复一日,才能“可矣”了。)好了,拓展到这,我继续扯皮课文。
学要不停地校对,即“日参省乎己”。只是这个日常的参省参照,必有人事,必有自然。
“青”这种颜料,是我们从蓝草中提取出来的,但“青”之色度却超过了蓝草。(这是我们人为追求的结果)
冰这种物质,由水变成,但冰的温度远低于水温。(这是我们无法忽视的现象)
由此可见,自然与生活现象中,某一事物会在一定条件下,发生量变,完成质变,超越它自身,转变为新事物。
我们还发现,青色的颜料不可能再退转为蓝草;而冰,在条件具备时,却可以“退化”为水。
两相对比便知,自然界的变化力量远超人力影响,但人事的影响一旦发生,相关事物的性状就再难复位。人,人对人自身,亦复如是。所以,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必须的。
我们再看树木这一对象。
有的树天然正直,合乎绳墨的标准,拿来就可做栋梁(先天);对那些一般的木材,则可以以绳墨取直(后天)为用。这样,木材或出于天然,或出于人力,都可以“直而中绳”。很直的木材(无论是出于先天还是出于后天),如果我们用水蒸火烧的方法来改造它,弯曲它,甚至可弯成圆圈,“其曲中规”,能用它做车轮。我们就是这么干的,把直的弄成曲的。也就是说,我们可以凭借水火之力或绳墨之准,似乎可以自由地“予曲予直”。
我们不能忽视的是,我们竟然无法使已用作车轮的曲木复返为直,如同我们无法使靛青复返为蓝草!这与大自然里冰水互根的神奇变化多不相称啊!
所以要成人,我们能做的仅仅是顺物之性罢了。我们若能做到顺物之性也了不起了!
“乾道乃革”,我们需要懂的就是这自然人事的变化之理,我们要学的就是这变化之理。
反观我们知识的边疆,守得住“木受绳则直,金就利则利”这个基本认识,也是不错的。也能据此知道天道无极,“学不可以已”,活到老,学到老,至少再弄明白一个问题,为什么说人身难得,中土难生?你愿意你退转他去吗?你能让冰不再为水,水不再为冰吗?或者说你能让自己这个存在有条件地往来于两相之间吗?
所以对于人事活动的不可逆、不可控问题,那也只能“君子终日乾乾,夕惕若厉”吧!所以荀子要我们“博学而参省乎己”,能得一个“行无过”,就很好了!这个学习要求高不高呢?
荀子分明是在降格以求。我觉得,他对圣人是不太指望的。他把君子的目标仅仅定在“知明而行无过”上,最多是技术上的要求:“积善成德,而神明自得,圣心备焉”。
不过“知明而行无过”已是一个很高的要求了,这个,去做两年老师就清楚了。这话,是我恩师的原话。(现在是深有体会,去社团授课都得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怎样达到这个目标呢?除不停地参省校对外,不外乎为学日益而已,不外乎博学广见而已。谈青蓝,谈冰水,谈木之直曲与金之利钝,谈现象世界背后的主宰之“道”,谈人行其道,君子豹变,背后都是要有学问支撑的,见识不广,慧观不来。这见识,离不开堆积,堆积而生“渐变”,也为后文写“积累”埋下伏笔。荀子能论学,有慧观,肯定先得博学。
那到底怎样做到博学呢?有一个很有意思的细节。原来的课后练习叫“思考题”,现在的叫“研讨与练习”。这里的变化,就是对这句的体认:终日而思,不如须臾所学。我们经常要求别人动脑筋,动脑筋,以为明达的智慧就是动脑筋得来的,也不知道反思一下,动脑筋的能力又是从哪里来的。想那么多干什么?这篇文章要求背,背个书,不以诵读效法作者的气息、句式、声口,一开始就“用智”,试图通过看透其翻译,获得记忆,最后常常得一个力穷智竭的结果。背不好书的,多是聪明反被聪明误的。你思考一节早读,一节课,一整天,真不如读三秒书。把自己的那点脑力放下,进入群星闪耀的智库,你就算只做一个传声筒,也会显得相当牛。
用好每一个刻,永不停歇地见机而学,登高而学,顺势而学,坐高铁坐飞机坐轮船地学,去操作外物,去利用包括天道的一切工具,人就能被看到,被听到,致千里,绝江河。这是多自然的事啊。所有那些看起来很牛的人,其实和其他人没什么两样的。没有异能,没有异相,没有神话,没有传说。有的只是,他能从学习实践中,获得慧识,觉悟大道,利用天下,变通无极。
这样的学无所息的实践中,最需要的就是没心没肺地积累,最需要的就是但问耕耘、不问收获地渐进。不要怨没有高山不在好学校,其人所在就是高山好校。不要怨风不调雨不顺,要懂要悟要等自己的龙图。好的条件,归根到底是自己创造来的。“积善成德,而神明自得,圣心备焉”,谷子怎么就长成了?房子怎么就建成了?每天吃的豆芽,怎么就这样有了?一分一秒,条件具足,自然就成了啊。这本来就是个连续的过程,怎么可以让它离散呢?
如果一个人志在千里,志在绝顶,志在江海,这些道理哪需要说呢?有目标的人,会蓄积起奇异的能量,生成顽强的意志,永不言弃。哪怕他德行不够,命运只给他劣马,钝器,他也能昂扬万里,雕镂天下。
以圣心谛观,那蚯蚓与螃蟹,偏于短处见神明,于长处生纠结,可叹可叹。
学习的事,需要的,就是那么一点点觉悟,悟慧心,悟恒心。
那么,同学,你是否能明了出虽千万人逆之,吾往矣的那种“道心”与你的没有交际的孤独,还是懂得了我留下的德不孤,必有邻?或者是,你认为“执大道,天下往”与“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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