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到极致是修仙

2022年8月17日  星期三  晴    24-33°

昨晚散完步回到家的时候，发现女儿并没有像以往那样，端坐在书桌前乌拉乌拉背英语，而是已经钻进了被窝。

“妞，咋回事？作业写完了吗？打卡了没？”我喊醒她。

雅思班课程很紧，每天都有许多要打卡的作业。女儿常说比高考时的学习还要紧张辛苦。

“妈妈，别叫，我太困了，先睡一会儿再起来写。”女儿眼睛都没睁，梦呓一般回复。

“行，你睡吧，等会儿我洗漱完了，再叫你起来。”我关了她房间的灯，轻手轻脚去洗漱、收拾。

洗漱完，又墨迹一会儿，一看表，竟快十一点了，赶紧呼叫女儿，她一动不动，怎么都起不来床。

“你到底要不要起来？”我站在她床边，又着急又心疼。

“起，起......”女儿的声音如蚊子哼哼，但只闻其哼，不见人动。

“要么你现在就一跃而起，起床该干啥就干啥，要么就踏实睡觉，明天早上，我早点叫你起床。”我提出建议。

“明天......明天早上......早点起......”女儿的眼睛呲开一条缝，黑眼珠从缝里闪现了一下，眼睛又闭上了。

“早上几点叫？五点？六点？你能起得来吗？”

“......能......五点......五点叫......”

等女儿说话，像等了一个世纪一样漫长。

女儿沉沉睡去。

躺在床上，我看到女儿晚上八点多发的朋友圈：也是难得困到头晕恶心，其他事儿等我睡起来再说吧。

困到恶心头晕，我是有这样的感受的。前几年上留  置案件时，办理时限有要求，为赶时间，晚上梳理线索，整理各种材料，时不时就要熬到凌晨一两点钟。那种“困”不成军，打个盹儿就能做个梦，拂下额发就能睡一觉，手放在键盘上，打字和打盹同时进行，胃里的东西往上翻，眼皮的重量往下沉，晕头转向，如梦如幻。

操心着叫女儿起床，一晚上我也没睡好。凌晨五点，准时叫醒女儿。

她艰难的爬起来，闭着眼睛坐在床上，一点生机都没有。

“要不，你接着睡吧，作业不写了，困成这样，写作业也达不到效果，没有意义。”

“不......我起来.......”女儿并没有动，显得很虚弱。

“要起来，就快点，别耽误事，没睡好，也没学好的话就得不偿失了。”我关上门出去了，让女儿在房间消消起床气。

半小时过去了，开门看，女儿盖着被子爬在床上，正在平板上写作业。

我洗漱后，拿上饭锅，带着豆豆出了门。没睡好，我的精神也不好，早上不想做饭了，到家附近的汤馆买豆腐汤来喝，顺便把豆豆遛了。

遛狗原本是女儿每天早上的工作，但她近期学习太累了，每天只能睡六个小时左右，我主动接管了任务。其实，妞爹原本是可以去遛狗的，一般早上都是我做饭，他补位去遛狗正好。但他以旁观者的角度在考察验证，验证他的预言：你们娘儿俩想养好狗，根本不可能！

他冷眼旁观着，看我和女儿能坚持多久。在他的世界里，我和女儿的失败就预示着他的胜利。可他就算预言对了，又有什么意义呢？显示他很厉害，比我和孩子都能？他的厉害和能表现在这里有意思吗？！他不是这家庭的一员吗？要在危难之时才显身手？奇葩的男人，我和女儿都没工夫和他计较！

遛完狗，买完汤回到家，看女儿已趴在平板上睡着了，手里还握着笔。

“孩子，醒醒，作业写完了没？打卡了吗？”

女儿闭着眼睛点点头，扔下手里的笔，仰头躺平睡去。

我给豆豆洗洗脚，擦擦毛，让它喝水吃狗粮。然后到厨房把买来的养生豆腐汤放火上再加热。

妞她爹从房间出来，开门出去了。他每天早上到楼顶去看那棵长成了小树般的苋菜树，顺便揪把新发的嫩叶回来，用开水烫了，放到冰箱里冷冻起来。我和妞都不爱吃苋菜。冰箱的冷冻区很满。

让妞比平时多睡了半小时，七点半叫起了床。

“妈妈，我不想去上学了，好累呀！”女儿从房间晃出来，靠在门口的墙上，没精打采。

“越是这个时候，越要振奋，成功往往就在于此时你的坚持。你肯定可以！睁开眼睛，快洗漱去！洗完你就会发现，今天又是一个艳阳天！”我边盛汤边说。

“妈妈，昨晚不知道为啥会那么困，困得恶心想吐，头晕难受。”女儿洗漱完果然精神了，边喝汤边说感受。

“中午一定要在桌子上打个盹儿，否则下午就没精神。”

“桌子太硬，我用手垫着趴桌子上睡，手都麻了，不舒服。”

“今天带个垫子过去，把脸放垫子上睡，不敢再这么熬。”

学习，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特别是对于慢性子的女儿说，从来都不是。困到极致是修仙，飘飘然悠悠然不知其所以然。课程还有一周左右，希望剩下的学习日子里，女儿能多接地气少修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