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记忆里,年是有特殊意义的存在。可是看到“年”字,第一时间想起来的却不是开始和过程,而是每次“年”离我而去的那一天,尤其是那一天的早晨的早餐。
这一天有可能是上学,上班,旅行,甚至就是简单的窝在家中……
上学时候的“临行的早餐”
不高兴,失落,依恋……各种不想去的心情,由我为角色和主体弥漫开来。
虽然要到下午才出发去上学,可是对于我来说,年在快开学之前,心情就逐渐由愉悦转变为烦闷和恐慌。
然而这一天还是来了,一如既往的比往常要早上一个钟头的早餐,变着花样从并不算富裕的年里挑出来肉,和带着点特色的东西:有时候是花卷,有时候是煎饼,也有时候是烙馍……
那个时候的我,不会想太多父母会怎样,更多的心思在“年终于要离我而去”的失落感和“虽然年离我而去,然而我却能吃到平时梦寐以求的东西”的惊喜感这两种情绪之间转换。
转眼之间,脱离校园,走向社会,年的味道,也在一次次的早餐中渐渐的浓厚起来……
走向社会的“临行的早餐”
那一阶段,人们互相谈论的更多的是年的味道如何变淡,年越来越没意思之类的话题。我现在回想一下,年的味道一如既往的浓厚,不同的是我们作为承载的主体,渐渐的远离了那些让我们觉得年有意思的话题:今时今日,年对于小孩子和父母来说,依旧是值得期待的事情。
早餐依旧是妈妈的拿手菜,而被社会洗礼过之后的我,却依旧像个孩子一样期待着临行之前,妈妈会给我准备什么样的早餐。
偶尔会揣摩着妈妈的心思,顺着妈妈的意思,点一两个“我想吃”的菜品,比如饺子,煎饼,菜合之类的。
年,逐渐由“我”转变成“我们”。深刻的感受到,每次的相聚,爸爸妈妈对我和弟弟的依恋。我和弟弟努力的让年,由我和弟弟的年,转变成我们一家人的年。
年的味道,就在这种用心中,变得更加浓厚起来。没有了捡鞭炮,拆礼盒,收压岁钱的喜悦,却多了一家人在一起的安心和温暖。
教母亲做手机上学来的菜品,教父亲用智能电视和机顶盒。陪父母打打扑克。
渐渐的,弟弟和我,挑起了走亲访友的过年大戏头。家里准备待客的菜,也被我们包揽过来。
唯一不变的,是临行那一天的早餐。绝对用不上我和弟弟动手。
2019年的春节,我出发的日子,是初十,这一天是父亲抱着黄道书一天天的推算出来的。为此,我退掉早就提前订好的车票,和厂里告了假,专程等待着这一天出发。
临行的早餐,是父母不变的关怀
把我放在人堆里,那就真的是泯然众人矣,可是,即便如此,在父母眼里,我依旧是那个他们最期待的宝贝。
我可以帮父亲走亲访友,干农活,帮母亲下厨房,洗衣服。然而唯有临行的早餐,我“允许”我的父母,对我施以关怀。
我们在一天天长大,父母在一天天变老。临行的早餐,换了又换,父母的恩情,却不曾改变。
吃了两个烙馍,半碗饺子,一个鸡腿,半个猪蹄。带着圆滚滚的肚子,出发了。年,2019年的年,就算是过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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