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半个月之后来广州,他把几套房子都租了出去,包括他自己住的那套。
表姐已经回北京,夏雨菲安排父亲住在表姐原来住的母亲隔壁的那间房,将可以摇起来的那张床换给父亲,她还是和母亲住一起。
父亲半夜经常坐着睡觉,床头摇起来他在床上靠着会舒服很多。
父亲托运了几大包东西过来,运费到付花了800多,夏雨菲给付的款。
夏雨菲打开那些包袱一看,锅碗瓢勺,窗帘,床单,杂七杂八一大堆,其中电饭煲和电饼铛都被压烂了,剩下的东西也都是半新不旧,加起来价值也不会比800元多多少。
她气恼地对父亲说:“这些东西发过来没有什么意义,我这里日常的东西都有,发来也没多大用处,还不如留下,你租金还可以稍微收高一点,还省了运费。”
父亲脾气有点上来了,对夏雨菲嚷:“发都发来了,说那么多干什么?”
夏雨菲一看情形不对,怕惹得父亲发起火来,就再也没敢吭气,闷着头往自己住的3楼搬东西。
从小父亲对夏雨菲就要求很严,她不是父母的小棉袄,而是皮大衣。尤其是父亲,好像从来没有把她当做过女孩子,对待她就像对待男孩子一样,甚至比对待男孩子还要求严格。
父亲总是说:“你是老大,就要有老大的样子。”
所以夏雨菲从姥姥家被接回到父母身边后,她的童年就结束了。
她不能像其他同龄的小朋友一样玩耍,放学后马上要赶回家里帮助父母做家务,踩着小凳子做饭炒菜。
她家住平房时,要去水房挑水回来倒入家里的大水缸里,那时挑水也是她的任务。
她挑起的水桶离地面只有十几公分的距离,人小体弱,每次只能挑一桶底水,两个水桶随着她的脚步,一前一后轮换着拍地,走一路咣当咣当响一路,挑好多趟才能装半缸水。
夏雨菲感觉父亲一直很不喜欢她,自她到父母身边后,父亲对她说话一直很严厉,而且动不动抬手就打,张嘴就骂。
那时候看到父亲下班,恨不得能躲多远就躲多远,最好逃离父亲的视线之外。她从心底里惧怕父亲,这种惧怕一直延续到现在,所以每当看到父亲情绪不对头时,她本能地赶快躲远。
父亲来了后,给夏雨菲还是能帮一些忙。平时有他陪着母亲,夏雨菲就可以开始工作了。夏雨菲和丈夫的装饰公司办公离家只有几十米远,她配备了一套对讲机,父亲可以随时呼唤她。
早起她准备好早饭,给母亲擦洗完抬到她的专用躺椅里,父亲自己一边吃,一边慢慢给母亲喂,夏雨菲就赶去办公室,中间她还要回去一趟把母亲抱到床上,脱掉脏了的纸尿裤、清洗下身,给坐累的母亲拍打一遍。之后老两口在家休息,她再回去工作一会儿。
中午她回来做好午饭,给母亲穿好衣服搬到餐桌边,自己边吃边给母亲喂,母亲吃的很慢,父亲吃完就来和她接力喂饭,但父亲缺乏耐心,有时拖得时间久了会着急,夏雨菲又得接过去。
然后再把母亲放上床,下午三、四点再抱下来,老两口边聊天边吃水果,过一个多小时夏雨菲结束工作回来再将母亲抱上床休息。她做好晚饭后再抱下来给喂晚饭,晚饭后父母看电视聊天,夏雨菲做家务,到九点多钟就要开始给母亲擦身、泡脚、按摩,然后抱上床休息。她这一天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但要记得晚上两个小时换一次尿布、翻身、拍打。
夏雨菲每天时间安排得满满当当,固定的两点一线,她几个月没工作,手上积累的事情太多,但到点儿不管多重要的事情都得放下,母亲现在是她生活的重心,连偶尔抽空逛一次超市都是奢侈的休息。
夏云雷一般几天来一次,偶尔会带几个苹果或其他水果、几盒牛奶过来,每次都摆着视察夏雨菲工作的架势。只要他一来,夏雨菲尽量走开去别的房间,不想跟他共处一室。
夏云雷每次来待不过半个小时,跟父母聊几句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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