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篇略沉重,仅是我的碎碎念。慎阅
今夜我买醉。
一口气干掉了大半瓶红酒。此刻兴许说的都是些胡话。趁还有神智,把想说的都说完吧。
没有什么原因,就突然想做点疯狂的事。我还没体验过醉到彻底失掉神智的感觉呢。也不知道自己酒品好不好。
我又溺水了。探索了这么多,发现了这么多,以为放下了,以为解脱了。然而浸入到血液里的东西,又岂是那么容易拔除的呢。这是一条漫长的路,然而我却不确定是否能熬到那个路的尽头,看到我想看到的风景。
此刻我心跳特别快,手也是无力的。能清晰的感受到,血液跳动的声音。
好想知道,当你们有这些情绪来临时,都是如何面对的呢?
我是完全控制不了了。
早上跑去红砖厂当代艺术馆,想看看维奥拉对生命,人生的解读,想去寻求对生命更深的探讨,但没看成,闭馆了。
只能看看宣传文章和视频:
我真正关心的是,你愿意为之献出生命的事情是什么?
比尔的影像艺术除了风格复古外,主题也是在讨论生命的本质,关乎信仰、生、死、重生、恐惧和爱。
《救生筏》里,大水肆意的袭击会让你不舒服,而这18个倒霉蛋的无助和痛苦亦会刺激你,让你难受。
不过最终,你会从他的视频中,看到生命的脆弱,人的渺小,以及在灾难面前互相搀扶、安慰的温暖。
而这些从来都是人类最本质的感情,比尔费尽周折的想让观众明白,除了信仰、活着、死亡和爱,别的都是浮云。
就像他说的那样:
先唤醒沉睡的身体,才有可能叫醒沉睡的心灵。
我希望其他人从我的作品中多少能体会到我的体验……我亦希望其他人能体会到在死亡谷沙漠的广阔旷野中,我曾感到的巨大实现感,还有关于空间、感知和自我的启示。但我并不想向他人描述这种感觉。这也是西方系统的一个局限,它总是在无休止地描述,就仿佛识别和命名才是理解事物的方式。而我希望他们能够拥有这种体验……你用当下的体验其自身来诉说。这是关于存在的,而非表象。
光之于录像就像水一样——光流淌在显像管上。鱼依赖水,就像人依赖光。陆地是鱼的墓地——黑暗是人的终结。
艺术与科学就像在一个舞池共舞的一对儿,却听着一首歌的不同版本。我一直都在思考知识和未知事物的区别。知识是信息的积累,并且可以进行系统性编码。这套系统很重要,因为它可以引导出结论并终结纷争,但是总有些别的什么隐藏在这个系统之下。未知事物是我们知识系统中的空隙,是隐没在黑暗中的无尽平原。科学家获得诺贝尔奖之后,他们会再次向黑暗进发。作为一名艺术家,我不想走到边界,我想触及未知。这是我前进的理由,不断感知,而非了解那些我们未知的事物。
人类走到日新月异的今天,对自身本源问题的追问却日渐式微。在维奥拉无“时” 无“刻”的作品里,观众能够被充分地调动起或麻木已久或无暇顾及的日常感知,逃离碎片化的狂潮,走出集体无意识之境,从而重回生命之思的原点。
维奥拉面对自己家中发生的诞生与死亡,思考了灵性上的终极问题,通过这件作品作出了自己的回答。黑白夜视图像和水下景象,描摹了徘徊在人类感知和意识边缘的暮色世界,在这里,心智的多重生活(记忆、现实及想象)合成一体。
以我目前的心智,是无法真正理解这些话的。可偏偏要命的被吸引着,原来我从小到大,瞎想的都是这些问题,我注定就是要去寻找这些答案,而我有共鸣的,原来是艺术,宗教,心理和文学,这些悬而又悬的,不可言说的东西。过去很多年的方向都没真正走对,以后要往这些方向走,暂时还没什么头绪,生活中接触到这些类型的人不多。。先边走着吧。。
遗憾今日没感受到这场视觉冲击,虽然可能会难以承受和消化,但这个展很快就要结束了,下一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看到,还是想下次休息时再去看看。不想错过。
下午陪我姨去心理医院看望一个朋友。在去的路上她和说起这个朋友的一些事迹,坎坷的身世,莫名的疯狂,语言很有天赋。在谈论的过程中,姨表现出很多的不理解:一般来说不是应该怎样怎样吗?正常的思维不是这样吗?他怎么不考虑怎么生存的问题呢? 对我们姐妹她也存有同样的困惑,而她是绝大多数的代表。
我解释了很多,可她依然无法真正理解和体会,每个人的经历不同,确实很难做到感同身受,所以“理解”这个词,其实也无比沉重。我给她看了雷斯特的一篇文章,《“我有病”这个标签,和这个病本身一样可怕》,希望她能稍微了解一下一些敏感而又脆弱的人的心理世界和生存的艰难。
我姨的描述中还有一个误区:为什么你们不说呢?有什么困难说出来我们才能帮你啊,什么难过说出来会好一些啊! 因为不被理解,因为没人懂,因为没有意义。只能沉默。
《男友说我得了抑郁症》文中,提到一篇豆瓣上的文章《有些人,他们不快乐》很精准的描述这种的心理状态:
他们没有可以展览、可以同情的伤口,也没有触目惊心的医学图像。他们看起来如此正常,所以,尽管他们其实是在荒原上日复一日的跋涉,但是因为没有人看得到,所以没有人相信,他们其实已经撑不下去了。很多人都无法相信“心情不好”会导致人无法正常生活,更不明白抑郁人群为何深陷绝望无法自拔。
抑郁的人除了面临不理解之外,作为人的社会性表现也会出现相应的障碍,主要表现在与他人的交往和沟通之中。抑郁星人往往很希望自己可以满足他人的期待,当自己做不到的时候就会感动压力和内疚,因此有时会刻意减少社会交往。但另一方面,抑郁人群屡屡显得意志消沉,对生活有过多的抱怨,对感情有过分的需求和依赖,这又使得与他们进行沟通和交流的人会对他们的行为和言论感到厌烦,而敏感的抑郁星人很快会察觉到这种变化,于是与他人接触的积极作用被中断,抑郁星人以更强劲的方式重新坠入黑暗之中。
后面还有很多,我又把它翻出来看了一遍。需要把原文找出来,好好研究研究了。
我还给她说了几个《天才在左,疯子在右》的几个故事,想借此说明:这个世界上我们无法理解的人和事其实有很多很多,我们习惯生存在我们以为的,那个世俗的,普遍的世界里,但这并不是全部。
我对这个探望抱以很大的好奇,以为会像书里的那些人一样,那些人只是思想和正常人的不一样,有很多很大的脑洞,我期待也有这样一场神奇的体验,而且我们要探望的这个人,也拥有很高的智力。我对那些没有说出来的部分很感兴趣。
然而并没有什么收获。也许是人多,也许是我们还陌生,也许是我想太多了。
我们到医院时已经下午6点了,大家都在房间里,像以前的宿舍一样,也像一些旅店一样,一间屋里住了三个人,房间除了电视,床,一个柜子,就没什么了。大家除了洗漱,看电视,走廊上瞎逛瞎侃,就没什么事可做了。
我和我们探望的对象简短的聊了几句,都是在这里一天的安排,有没有书看,有什么可以做。。他的回答很“日常”,他说就是些规律又重复的吃药,吃饭,散步之类的。他说很枯燥。
还遇到两个孤儿,他们从福利院过来,住了一年多了,有一个很健谈,说自己吃不惯这里的伙食,因为没钱,只吃得起7块钱的饭。他不喜欢吃,每天都挨饿,要么就吃一些零食泡面之类。
不知道是不是我没耐心和他们交流,我有点失望的发现,不是每一个精神科的人,都像那本书描述的一样是因为有别人不理解的思想。有些人也可能是:根本没有思想。
离开时还闹了一个插曲:为防止病人假装探望家属离开,每个探望的人手上都会盖一个章,走的时候会用荧光灯照一下,确认不是病人。我出来时手上的标记找不到了,那一刻是真的有些慌的。后面保安和我姨认真确认了我确实是一起来探望的人,就放我出来了。
回来的路上我很难受,晚饭也没什么胃口。我被那种强大 的“虚无”感裹住,我在想在那里的日子怎么过,这样生存的意义是什么,我又为什么而存在?
也许在那里的时光只是一段被封存的时光,他们可以被治愈,继续回到正常的生活中来,他们也还会有很好的未来,这就是希望吧。
《阿甘正传》里有个情节我印象很深刻:阿甘在战争里救了一个警官,警官的腿被炸没了,他醒来后很痛苦的质问阿甘 为什么要救他,如果不救他,他就可以被赐予英雄的称号,而不是现在身体残缺,不能打战,生活不能自理,什么也没有了。他在痛苦中煎熬了很久,直到最后他和阿甘一起捕鱼,他在水里游着泳,对阿甘说,谢谢你救了我。
其实到现在我依然没法理解最后那个警官的感受是怎样的,我依然无法真正理解到这种 世界真的很美好的体验。
后面这三段是我3月6号写下这些尾巴时添上的感悟。5号当天只想到 我为什么而存在的那种虚无感里。我想看那本《活着的意义》的,但我喝迷糊了,特别困,挣扎着洗漱完就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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