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落雪非花
距上次晨跑已过三月有余,是春节前归家那日,我在跑了二十一公里后写道:瞧着花开,开始期待春天了。
昨日晨跑,刚至公园,浓郁花香扑鼻而来,循香而望,入口处那幢建筑外墙上木香花花开正艳,攀得更高的爬山虎几乎覆盖了整座建筑的外墙,眼瞧裸露在外的唯有二楼的几扇窗户。整幢建筑在白色木香花与爬山虎那绿油油叶子的装饰下,显得静谧而神秘,堪称公园一景。
跑过那幢建筑,眼前又迎来一景,右边的紫藤长廊,粗壮的藤蔓缠绕在灰色水泥架上,吐露着新绿的嫩叶散落在错杂的藤蔓间,淡紫色的紫藤花串串相开,错落有致的垂掉着。
长廊旁的草坪似乎没有跟上春天的脚步,青色初现。一群叽叽喳喳的鸟雀在草间跳跃、飞起、落下、觅食,动作娴熟敏捷,可谓一气呵成。
草坪里几树粉樱开得烂漫,梨李均已落花成泥,几棵桃树枝头还有少许残花逗留,在浓绿新叶的映衬下,颓势更显。生命更替,残花已剩归途,新叶年华正好。
疫情宅家时,我将家中阳台彻底改造了一番,弄榻榻米,种花养鱼,到如今收获颇丰,发芽开花结果俱全。
我称新阳台为“静角”,自从有了榻榻米,每天晨练结束后,我会不嫌麻烦的将两片烤得焦黄的面包,一杯黑咖啡端到阳台榻榻米处,耳闻鸟鸣,眼赏绿植细品。
晚间,独处静角看书已成习惯。近来听得楼下餐馆的喧嚣之声逐渐增多,竟不似从前那般厌烦,反倒对这浓浓的人间烟火气生岀几分亲切之感。
今早,我偶然发现鱼缸里有许多爬动的小螺,一时之间,心中疑惑,不知它们从何而来?经过几分钟的观察,我才知晓原来它们都是那只红螺的孩子。
惊喜之余,我开始担心小螺们会泛滥成灾,因为那只红螺正忙着在缸壁上四处产卵,依照这个速度,很快就会爆缸。无奈,为了水草,我决定对红螺产下的卵痛下狠手,全部清除。至于那些小螺,既已孵化,便是生命,且留下吧。我对自己的这套说辞,甚感满意,即孵化了才算生命。好吧,现在我的鱼缸里有一条鱼,两只大螺及无数的小螺。
对于静角的所有植物,我不管杂否,既来则安。那株不知来历的朝天椒,算算已在小叶蓉的盆中安家三年,并两个相处融洽。去年来的苍耳与矮地茶当了邻居,它俩在这个春天都长了些个子。
因着疫情的影响,我所从事的行业陷入困境,年前谈妥的皆化作泡影,新接洽的都进展不顺,老客户们有闭店转行,有艰难求生存,有逆境谋发展,各有各做法,心中感慨万千。
网课期间,时不时有家长倍感抓狂,盼望开学,何为“神兽”?可见一斑。
我如说无半点忧心,实为不真。然,忧心忡忡又有何用?困境之中,谁人不难?“风雨过后有彩虹;没有一个冬天不可逾越”,诸如此类,话是常听常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自然之景,四季更替,皆有不同,何况人事乎!
人生无常,能寻个惬意处,幸也。譬如静角。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