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的农村,一年四季都是忙碌的。有时到了隆冬季节,红麻都还没有拨完。一忙起来农活,晚饭总是吃的很晚。但是妈妈会让我先吃,因为我吃了,要去给住在寨里面的太姥姥暖脚做伴。
我家住在寨外面,跟寨子隔着个井塘,我每天晚上,都要沿着井塘埂,到寨里面太姥姥的住处。
井塘埂中间有一口水井,全村人都吃那口井的水。每逢天黑了,晚上妈妈不放心我一个人走,一是到处黑摸摸的我怕,二是怕我掉井去了,要么掉塘去了。
记忆中,大多数妈妈都是端着饭碗边吃边走送我。送我走过塘埂的井,再站在哪等着我走进寨里面,妈妈总是会不停的叫我,问到没?还没~到没?到了。妈妈才转身回去。
有时候,妈妈会炖些好吃的,让我端去给太姥姥吃,闻着扑鼻的香味,一路上,我馋的直咽口水。等离妈妈远了,趁着天黑,我就偷偷摸一块塞进嘴里。还没等嚼烂咽下,妈妈又叫我问到没?吓得我赶紧咽下,好回应妈妈,噎的我直跳脚。
等走到井塘埂头,住在楼坝子外面的那户人家,家里门窗透出的微弱灯光倒映在井塘沿的水里,显得格外的温暖明亮,每每看到,我都特别开心的加快脚步,小跑着经过楼坝子,再绕过几户人家,到寨最里面太姥姥的那间小屋。
小屋门在敞着,床头的柜子上点着一盏小煤油灯,昏黄的灯光下,太姥姥正抱着小火炉坐在床沿上,脚放在床踏凳上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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