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灭
加班后,和朋友决定去撸串。
走在黑夜下的霓虹中,瞧着依稀的车辆和行人,向遥远的夜空望去,深邃且疲惫。
瞧瞧时间,我们知道那家路边的烧烤摊还在营业,来到摊边,和老板娘招呼,面熟的老板问我们是否打包带走,我们有些犹豫。
今夜的我就像被生活唾弃过,逼着我去迎合,强求着我微笑,一点不畅快。
大方的告诉老板不打包了,我请客。
摊位上没人,大概是夜太深了,摆上来的烧烤,填充进胃里,一碗冰粉,畅快淋漓。
还剩一串,朋友谦让,这是一串肉,很大一串,我没接话,也没瞧桌上的唯一一串肉,在我吸吮着手中的木签时,视野中出现了一抹身影,衣衫褴褛,拄着两根拐杖,背着一个破旧的布包,在离我一桌远的地方站立了良久,他伸着手中的破碗,应该是说了些什么,我没听清,抬头看着他,我没钱,一分都没有,我回头指了指桌上的那串烧烤,告诉他拿去,我将它递给他,他俯下身子,腋下撑在拐杖上,伸手小心翼翼的接了过去,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他的手,但很脏,害怕触碰到我的手,捻起拇指和食指轻轻地接了过去。
他说了声谢谢,转身拄着拐杖往马路对面走去,一辆车驶停在他面前,显然车子是让他先走,他没动,大抵是不愿因为自己的速度耽误了行车,他示意着让车先行,用右手的拐杖向车前方挥了挥。
车走了,我和朋友也走了,我没再看他横穿马路,给他的那串肉在他手中紧握着,我不知道他会走到哪里去品尝那串美食,就像我不知道今晚他会睡在哪条街上,哪间店铺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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