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小冰ing
“我以后是要去南方的。”十七岁米露站在窗子前看着外边的雪,回过头看着小姨狡黠的一笑。
“南方没有雪,南方是水乡,水多,水是醒来雪。”
南方水乡,伊人归将。
1.
那年入冬,逢集会,镇上街道来了算命掐卦的。
熙熙攘攘的,总是从这头望不到那头,这天街道格外宽敞,镇子西边的戏台前涌了好多人。
算卦人是个四五十岁的婆婆黑白色相间的头发。不像在村道里游串的那群人戴着眼镜一样的打扮,年纪大的人说这样子打扮的人算命很准的。
只是很干净的穿着大衫子,不邋遢。在手上攥着一大把红绳子,上边印着黄颜色的字,看起来像是经过庙里菩萨开过光的样子。
算卦人收拾着,准备离开。米露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就这一眼刚好迎上了算卦人的目光。带着笑,又意味深长。
她伸出没攥绳子的手示意米露过去,“过去瞧瞧吧。“健康?学业?思量来去:“看个归处吧!”看完左手,又把右手握着看了半天:“这孩子是要去南方的。”
说罢抽出一条红绳绑在米露胳膊肘上。“怎么个说法?”米露随着妈妈刚落音的话,睁大眼睛看着算命婆婆,心里也不由急切的想知道。
“她命里兴南方。”说罢,拿着手里的东西径直的走了。
若没有十七岁遇见的那个人,米露是不屑算命人话的。
她要是真的信了算命人,为什么不再多听一句呢。
命里兴南方?!
南方,认定这个地方又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不记得了。
只是,那一天往回走的路上下起了雪,飘飘洒洒,从那天下午一直到后半夜,第二天早起,整个大地白茫茫一片,盖住了所有。
2.
“是我们说好了的。”25岁的米露坐在咖啡馆眼神满怀感叹。
“十五岁心智不成熟的小姑娘,怎么会信掐卦道人的话,又怎么会当真呢。”抿了抿嘴,抬头笑了笑。
“十七岁该长心了,却对神神鬼鬼的事全信了。”不知道她是笑世事无常还是笑自己年少轻狂。
那个先她而到的人,会坐在这里等他。这份自以为是的自信会不会狂妄了些?
火车出站口没拨通的电话再没拨通过。
时隔经年,你看,只有自己最好骗。
南方雨水多,天真的姑娘以为是老天怜悯自己,从自己来了之后就一直一直的下雨,潮湿的心,回到北方也没晒干过。
原有归期,呆够了就回去,时间一到就不留了。没想到回程还是迟了这些年。
今年25岁,距离十八岁整整七年。
七年有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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