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想你已经踏上远去的列车。我不知道以后我们会不会渐行渐远……我一直想把我们之间发生的一些事情写下来,我害怕以后的路太长,会忘记。
和你相识在2008年的夏天,那一年我升初一。学校新来了一个数学老师,她有很厚的基本功,可是,小升初的我明显不适应她的教学方法。那时候,你的数学很好,好多东西,老师不讲你都会。所以,说实话那时候我是讨厌你的。
现在想想,那时候的想法就是成绩好不是错误,但是好到一定程度,让身边的人有压力就是错误。所以,我是讨厌你的,没错,就是讨厌你。你偶尔上课吃东西,这个在我眼里其实也是拒绝的,认为你不是一个好学生。
我已经记不清是什么时候开始对你的态度有所转变了……噢,忘记说了,买个时候,你是语文课代表,而鱼缸是数学课代表,我是什么文艺委员,天知道我对音乐一窍不通。回忆起我小学六年真的过得如鱼得水,我和老鼠还有鱼缸是最好的伙伴,还有那只让人又喜欢又讨厌的(只小时候讨厌)大鹏鸟。他们都围着我转,因为我比较听话,老师选我做班长,做课代表,还有学习委员。
我小学六年的班主任就是大鹏鸟的母亲,大鹏鸟总是喜欢找我玩。但是,刚来初中,从小官本位思想比较严重的我瞬时有落差了。七年级上学期的一次考试,老师要以成绩选班委。我意外地成为了语文课代表,而你就转行到了数学界。
也许就在不经意间对你的态度有所转变,数学不懂的问题,问鱼缸他总是说我笨,而那只“笨”鸟就不用说了,我俩经常吵架斗嘴。还有一次,居然被我妈知道了。所以,我也只能将求助的目光转向你了。
其实,我知道自己脑子转不过弯,那时候很简单的问题,你们一看就懂,而我却爱钻牛角尖,自己还不愿意出来。下学期换了数学老师,我渐入佳境。到了八年级,我的噩梦又来了,就是物理。还有我妈居然成为了我们的老师。
我都不知道那一年我怎么过来了,叛逆期的我天天在家里和我妈横着来,到学校还不能消停。电路图是我的生死劫,而你就是那个时常帮我解开生死劫的人,虽然到现在,这个生死劫都没有帮我渡过。我不记得你怎么成为了物理课代表,但是,我一有问题就找你,你简直就是我的救命稻草。
而你那时候还挺仗义,虽然自己玩得开心,但是,只要有人向你询问,你都会放弃自己玩的时间。这也是我后来一直对你念念不忘的原因(因为高中时,数学不会,好希望你再教我)。
初中时,我们是六人组,大家都想和学习好的人坐在一起,而且是根据成绩自由组合。你当然成为了我的不二选择。于是,我死乞白赖地坐在你旁边,才不管你的意见呢!我成为了咱们那个组的唯一女生,那时候我其实是很任性的,自己话挺多,脾气挺大,但是,你们都在包容我。
我有时候在想我妈那时候咋不怀疑我暗恋你呢!(因为我真的不懂啥是男女有别)有一次,你的好朋友大学在我的压迫下,终于爆发了,把一瓶胶水倒在我头上。那时候,你就在我的左手边上坐着。所以,我现在应该可以猜得到,当时你的内心大概是拒绝和我坐在一起的。
好景不长,八年级很快就过去了,我和你之间也没有爆发世界大战,唯一让我能够记起的就是胶水事件。剩下的大概就是你每天都在忍受我的无理取闹,我那时候对你态度转变的原因应该还有一个,就是你从来都不对我发火。(我特别讨厌脾气差,性子急嗓门大的人,比如我们家的“高音喇叭”)
记忆中的你好像一直都很“温和”。九年级就分班了,我们没有在一个班。那时候,我才明白距离产生美。我又和那只“臭”鸟成为了同桌,不过,只是一段时间,在其乐融融的表象背后因为有历史的阴影,就注定我和那只“臭”鸟不会坐一起太久。
我和另一个女生成为了同桌,我和她成绩不相上下,在一起更多的是心心相惜。然后,就是升学的压力和数不清的考试。我记得那时候,我们会换班改卷子,三个班学生的卷子由交换着改。
有一次,你在我的英语卷子上写“加油”类似的鼓励话语。还有物理考试结束,你帮我拿着试卷分析考题。我记不清有几次,但是,每次都是暖暖的感动。后来想,我妈更应该怀疑我们俩是在早恋,但是,直到现在为止,我们始终都是以朋友的身份自居。
我不觉得有什么遗憾,高考让我们有了不同的选择。我继续在县城读高中,而你在市里读高中。我十八岁生日,你送给了我很多的礼物和一封字写得很丑的信。我记得你在公园刻下字的那棵树;我记得你在七夕广场送给一个正在哭的小娃娃一瓶饮料;我记得很多事情,可能你都忘记了。
高考失利后,你几乎成为了我的精神支柱。成绩出来的那天晚上,昏黄的灯光下,我彻夜未眠,一个人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开着灯,对着窗外发呆。你打电话给我,我们说了好久的话,却始终想不起来对话的内容,最后只记得你说:“不管我做什么选择,你都支持我”。
当时,你的高考成绩不理想却一直在安慰我。我当时的感受只能用“绝望”来形容,来自四面八方的关心让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那样的日子持续了四个月,上大学后的两个月我都是彷徨迷茫的,一直觉得自己的人生失败到了极点。现在想来,都是暖暖的感动。这一辈子,能够遇见你,真的是我最美丽的意外。
大学之后,我们的交集就不多了。虽然交流方式多样化,但是,早已经没有了年少时的那份欣喜。偶尔的电话联系,谈的都是生活和学习状态,总是觉得忽远忽近。忙起来就根本想不起来,闲下来,又不好意思主动打扰。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就像几条是相交后的直线,无限延长,但是,焦点只在曾经。青春的那些人那些事都会日渐消散在记忆的洪流之中,时间太窄,指缝太宽,我们就如同沙漏一般散落在世界的某一个角落。
现在我已经走上工作的岗位,遇到了一群如同当年的我们一样天真的孩子。在他们的身上,我找到了我们当初的影子,但是,没有谁的人生是可以复制的。遇到的那些学生和当年的我们何其相像,我甚至都已经对号入座了。但是,故事的主角却变成了他们。
在青春的路上,我们渐行渐远,但是,谢谢你们陪伴过我走过最青涩时光,让其成为我余生最美好的回忆。 (ps:很煽情的文字,请勿见怪!)
老友记 老友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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