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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当A大与Q大联合开办乌托邦夜租联谊活动时，龙妤叫上海音一起去报名。
海音感到惊奇：“你不是一向对联谊没兴趣吗？”
因为A大的男生不多，Q大的女生不多，因此A大的女生很喜欢往Q大跑，经常参加俩校的各种联谊活动。
但是龙妤不一样，她不喜欢“倒贴”式吸引男生的目光，平日在篮球场遇到帅哥也是头也不抬；在她眼里，男生对她的吸引力还没有猫猫狗狗大。
龙妤闻言就轻弹了海音一个脑蹦儿，以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道：“你傻呀，夜租啊，嗨皮啊，浪啊，又不是为了看男生去的......”
海音反问道：“有什么好玩的？”
龙妤拍拍海音的肩膀，故作语重心长的口吻说：“去了就知道了。”
“可是报名人数那么多，不一定能选中咱们。”
“还用选吗？直接内定呀。”
“......”海音想了想，还真是这么回事。
俩校联谊是学生会外交部组织的活动，本校学生会主席江容对龙妤有那么点意思，Q大学生会副主席龙晴又是龙妤的发小，想不黑幕都难啊！
联谊夜租在周五晚上，四点半时Q大负责人租着一辆大巴车到A大接她们，同行的还有本校的江容、钟瑾、宁洛、方芷等人。
海音踏上大巴，飞快扫视而过，对龙妤说：“没位置了。”
龙妤晕车，前面没有空着的座位了。
秦商作为Q大的主要负责人，微微站起腰，转头看了看后面，温和的笑起来问海音：“没你们想坐的地方了吗？”
海音没回答，如果是不了解的人，可能会觉得海音是高冷疏离；可是秦商目睹了龙晴与江容邀请海音时，她的矜持与害羞，还有她与钟瑾吃饭、以及喂猫时的可爱。
秦商知道，海音是一个性格内向、容易不好意思的小孩子。
“小妤她晕车，我本来还想给她留一个前排......”一直在旁边用纸笔核对信息的龙晴说道，“瞧我这记性，一忙就忘了......小妤你一会儿坐我这儿！”
龙妤怕耽误后面上车的人，摇摇头：“就一会没事，你还要记录呢，我去后面了。”
秦商却站起来，不由分说将龙妤按到了他的座位上，不等龙妤反驳，就说：“坐着吧。”
说罢用眼神示意别拒绝了，再磨蹭真挡着后面的同学了，龙妤只好说道：“谢谢。”
龙妤冲海音点点头，海音心领神会，随便找了后面一个空座位坐了下来。
屁股刚落到坐垫上，秦商就跟着坐到了海音的旁边。
海音：“......”
秦商笑眯眯道：“可以吗？”
海音：“嗯。”你都坐实了，我还能赶你走不成？
海音扭头看向窗外，似是欣赏起景色来。
心里却在疑惑，秦商和她又不熟，干嘛坐她旁边呢？
她在镜中忍不住看向秦商，浅浅的路灯照在客车的玻璃上，映着少年帅气的剪影更加迷离动人，柔和的光线轻轻笼罩在他的周身，跳跃的光点为他似剑的浓眉、如墨的眼睛、高挺的鼻梁添了几分魅惑。
那双眼睛，在玻璃折射的梦幻滤镜下更显生气。他看着她，眼睛仿佛会说话，在低声呢喃着情人间的私语。
海音的心脏，突然加速跳动了俩下，好像在一瞬间产生了强烈的不适反应。
因为她才意识到，她看着窗中的秦商的同时，他也在窗中看她......
换句话说，她偷窥了他好一会，而他一直在不动声色的监视着她的偷窥。
海音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她低下头，假装什么也没发生，不想面对这尴尬的事情。
旁边的秦商似是轻笑了一声，问她：“好看吗？”
海音一抖，秦商好笑道：“我说风景。”
海音这才转过去，作出一副冷淡的表情：“嗯。”
她不知道，她的脸颊通红，却刻意僵着一张脸的表情有多可爱。
让人忍不住就想去逗逗她。
于是秦商嘴角的弧度更大，眼角也染上了些许的笑意：“人呢？”人好看吗，你看够没？
海音淡定道：“在这儿。”
秦商忍俊不禁。
海音拿出耳机，赶紧戴上，听歌。
余光瞥见秦商还想说什么，海音闭上眼，随着音乐轻轻摇摆起来，以此表示她在享受音乐，不想和人说话。
过了一会，秦商问：“歌好听吗？”
海音听着歌，假装没听到他的问话。
“什么歌呀？”秦商微微提高了声音，“塑料的触感还是空气的流动啊？”
“......”海音这才发现，刚刚自己匆忙间只是戴上了耳机，根本没有选歌。
而这个人，本想提醒她，却发现她自己听着空气嗨了起来......
于是，他静静看了一会儿她的笑话，再亲自开口拆穿她......
这个人......
海音默默决定拉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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