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家庭、个人,层层镶嵌,环环相扣,没有人能脱离团体独自而居,所谓的特立独行也不过尔尔,终究需要与人接触,与人共谋。
孩童期,学生期,工作期,成家立业期,养儿供女期,到后面的养老期……我们每个人的人生好像都是这样按部就班,一步一个脚印规规矩矩的照着不知道哪里流传下来的程序,无一例外。所以我想,如果你不是外星人,就总是要来面对这“复杂”的人际关系。
成长就是在成长。我想说说,也只能说说,学生期间我经历的那些事。承蒙记忆的存在,闲来也能感慨一下时光,岁月这些深厚却又抓不住的东西。
有人说快乐的人,没有过去;不快乐的人只有过去,除此一无所有。我至今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一个快乐的人,想想也是蛮可悲的。但我知道我不喜欢过去,因为我还没有勇气去面对过去那个奇怪的孩子。
记忆零零碎碎,我试图拼接完整。
(一)
你是一个小镇里的孩子,在天山脚下生活了18年。在那时你对于城里和乡下的孩子差距其实还没有特别的感觉,离开,经历一种意义上的“成长”,你才感受到。
初中你离开小镇每周乘着大巴去县里上学,一周回一次家。不知不觉你一直住校到现在,刚去到学校里,你有种不知天高地厚,不知天外有人的自傲感,自以为你自己很优秀,考上了县里最严最好的中学。
然而现实生活并没有幻想的那么惬意,在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的面前你好像一只属于黑夜的老鼠自带着羞愧感四处窜逃。油然而生的羞怯,骨子里的卑微,就算没有人对你怎么样,你也被自己打败了,中学“三年”你一无所有,连话都没有好好说过,默默蜷缩在角落里。
你没有特长,学习不突出,上课也不敢回答问题,最害怕的是班主任的那个老女人……
记得那时上课排座位还是从小个到大个男女搭配同桌。你的个子小小的,不是女生第一个就是第二个,当然你的搭档也是这样,你就算很不满意,又能怎么样啊?
年纪小,你不是漂亮聪明的女同桌,他不是帅气大方的男同学,你没少被他欺负。
印象比较深的是你和一个少数民族同桌坐,他不喜欢你,你也讨厌他,特别是他身上臭臭的味道。无理的三八线,拿碳素笔在你身上偷偷划一道……你忍无可忍,扭曲的心灵促使你一次趁着下课偷偷把胶水把他的字典,凳子上涂满了胶水。坐了亏心事的你,面对回来他也是惊恐的一匹。
彼此心生厌恶,好在时间,也是匆匆。记不清彼此什么时候遇见,什么时候分别。
你厌恶着周边的一切。纵使清风,艳日,你也无笑意。
终于三年结束了,你侥幸是全校前60名内不用中考直接调到县里唯一一所高中的尖子班里,你知道,你这是侥幸,但离开的感觉真好!你想要一个开始,需要一个全新的开始摆脱过去。
(二)
那时的你并不知道,离开不一定就是新的开始。就算是新的环境,新的人,你那颗封闭残缺的心,也很难饱满。
记得你刚到新的班级,你很幸运。好多人都不认识,只有一两个还都是你比较熟悉的人。
班里有很多活跃分子,你低到尘埃里的自卑,把第一次自我介绍搞得满是滑稽,可怜兮兮。“应该没有想要和你交朋友,也没有什么人能看的起你……”你奇奇怪怪的想法总是很多,把自己搞得丧的不能再丧。
好在遇到了好的老师,一切像是命运安排好的,遇到了一群可爱的人,他们包容你,救赎你,你开始变了一点点。
只是一年的时间好短。
文理分科了,没有理科思维的你最后离开了大多数人都在的那个班。你留恋,羡慕,无奈,还有丝丝嫉妒。
还好。你在文科班,也遇到了一群可爱的人。他们鼓励你,照顾你……
你想要变好,变得开朗,变得人见人爱的心没有动摇。只是夜晚你无比厌恶那个想法丑陋,不知道满足,自己也看不起自己,总把自己交给命运的的你。你讨厌当时的班主任不够喜欢你重视你,你讨厌代课老师对长相好、家庭富足孩子的谄媚,你讨厌宿舍里的人斤斤计较,牙尖嘴利的姿态……你找不到你开心的理由。但你总是那样想着想着怀着心痛进入了夜的梦乡。
时间总是这般无情。三年也匆匆结束了,你又开始想着放弃过去,迎接新的开始,新的改变。变成自己想要的那个特别的人。
(三)
大学开始,记得你在全班面前又把自我介绍搞得一塌糊涂,还不够丢人现眼。你想你要改变,于是你去参加社团,学生会,你报了五六个。自我介绍也是难以想象,好在留了三四个。你嫉妒留在院学习部的人,你讨厌学姐们没有把你了留下,接着你又开始抱怨太忙了,忙的你自己也不知道在做什么,一会这个部门开会,一会那个学姐要你做什么。你一边抱怨,一边拖拖拉拉完成任务。
现在的你,和普通人一样。学习一般,考上了现在的这所学校,成绩不算好,拿不到奖学金,上课不听讲,上自习不规律,考试靠突击,同学帮一把的话也能每科考到七八十分,但是与优秀总有很大距离。
你家境一般,父母都是打工的,你在这个城市的生活费是每月一千,没事下下馆子,生活勉勉强强,咬咬牙才能添一俩件自己喜欢的衣服。
你依旧没有特长,不会弹吉他,不会弹钢琴,不会跳舞,不会拍照,想学画画却被钱限制了前进的方向,想上台演出也没信心,学校晚会比赛的时候,你经常是站在台下围观的人群里的一员,你与聚光灯环绕的舞台几乎绝缘。
你长相一般,不算英俊或者不算美丽,身材不算臃肿但也没什么肌肉或者没什么曲线,平时只是稍稍打扮一下,看上去并不出众,只能算整洁,与人擦肩而过是对方不会多留意你一眼。
你的感情也是一般,有时候会遇见自己心仪的那个人,但是总抓不住机会。
你的性格也是一般,不会说话,怯场,在熟人面前像一条疯狗,在陌生人面前轻轻柔柔,在人多的地方更是害羞。
总之,你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就和周围的千万个普通人一样或者说,还不如他们。
(四)
我喜欢这句话,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团火,而路过的人只看到了烟。
我一直缺少反省和说到就做到决心。
我想爱自己,这应该是我真正的开始。学习,读书,为自己疯狂一次。
我想这样我老的时候就不会说,我应该在二十到三十这人生最美好的季节好好活着,而不是让那颗心早早的未老先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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