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从她笔下画出的所有,都有一种真实存在的感觉。
我静静的听她一点一点的述说。
以前,她还是一个普通的姑娘,过着普通的生活,平淡无奇。用她的话来说自己,就是“心如死灰”。虽然有一个男友,也有很多男性朋友,工作中也接触很多人,也会自己玩玩游戏,除了正常的人际交往,并没有什么能让她感受到悸动,或者心跳。
哀莫大于心死。应该是这样子的吧。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心里始终不能起一丝的波澜。也早已忘记了爱情的感觉,忘了心跳是什么。
她说,这样无趣的人生,不知该如何进行下去。直到有一次,她在夜里,随手画出的月亮,让她有一种被月光温柔包围的感觉。她又试着画一扇小窗,似乎就能通过这个窗户望到外面。她兴奋了起来。
第二天,和往常一样,工作,游戏玩,过生活。她想起来昨晚的事情,回家以后想试着画了一个大男孩,可她不知道该画谁,没有明确的外貌,只能勾勒一个模糊的轮廓。但是这好像并没有什么影响,她能感觉到他们之间可以交流。
她突然看着我的眼睛,说:“你知道吗,他会跟我贫嘴,逗我乐,而且我也感觉能听到他的声音,是我喜欢的声音,温柔的,又带着一点磁性,像吸铁石,一下子就把我吸引过去。只要我没在工作或者学习,他都好像陪着我。开始只是觉得好玩,但是这样持续一段时间,居然让我有一丝依赖。”
然后又不好意思的笑了,“有时候一两天没有交流,偶尔想起来居然还会有些想念。再一次听到他的声音,差点就要沦陷。”
我不想打断她,因为看到她的眼神中,真的透出很久都没有的光彩。而且是个十足的声音控,她大概还是喜欢这样的感觉吧。
“后来,有时候,找他他也不会回应,或者我有时候找到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其实一直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存在,会不会也在陪着其他人,这样想想的话,也会有一些难过。”
我直接问她,后来又如何结束的。
“我们的交流,慢慢的,越来越少,后来就基本没有交流。也许是能量用完了?不知道。”她给我看那张画着这个小人的纸,轮廓早已磨损,不清晰。
我问,“怎么不好好保存?”
“已经是好好保存过后情况了,那支笔的墨就是这样。”
“笔呢?能看看吗?”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只有在我真正想画的时候,那支笔就出现了。”
“……”
“其实没关系,不用可惜,有这么一段时间,能让我的心情波动一下,我也很开心了。”
其实我并不是很赞同她这么做,虽然人应该对爱情敏感,但是不是说一定要找一个人怎么样。只要对爱情的这个感觉对,比如在听到别人的故事时,是能真的感觉到他们之间的甜蜜,他们的悸动和心跳,而不是一副过来人,老夫老妻的有什么可爱来爱去的样子,这样就好了。
她看了我一眼,可能猜到我在想什么,“我知道,这样也不太好,毕竟还有一个男友,但是我只是在轻轻的心动一下,而已。而且这个图画人也不能保存很久。只当是生活中的一段插曲。”
“……你没有再继续画?”
“其实,后来我又画过一次,但是感觉不对。”她若有所思,“第二次,我想把他的样子画的清晰一点,但是却不是第一次那种感觉了。不知道是我的问题,还是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我们还是会交流,说一些无关痛痒的话,但我知道,只是在非常非常非常没营养的瞎扯,或许是我们没有找到一个交流的契合点。并没有什么,只当是一种习惯的延续。”
理所当然的,这个最后也随风消逝了,比之前的更快。
我们聊了很长时间,我能看到她内心的纠结,想解决,却束手无策。
有时我在想,如果她和男友分手了呢?是不是更加自由,就可以去随意心动了?可是这样的心动又能持续多久呢。爱情最终都会回归到他们现在的状态吧,也是大多数人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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