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年前,《大漠祭》出版了,引起了一阵激动,好多记者都来采访我,都对我童年的生活抱以同情,但他们的同情,让我觉得很奇怪。因为我觉得自己的童年很幸福,反而觉得现在的很多孩子很不幸。他们在应该玩耍、应该在大自然里奔跑的年纪,却被父母关在家里面学习,为父母口中的未来和父母自己的某些概念,失去了孩子该有的天真和烂漫。多的是过早出现在他们生命中的功利。这让我很心疼。如果一个孩子没有温暖和自由的童年。他长大后,心灵就肯定会出现某种缺憾的。这一点,却被父母们忽略了。“ ---《一个人的西部》
看到这段话,我想起了我妈妈。
闲聊中,妈妈会和我说起她小时候的事。外婆是下乡插队认识了外公,所以妈妈并不是在我们小镇长大。乡下有许许多多在孩子眼中新奇好玩的东西,例如:可以把果肉掏出来做陀螺的果实、爬树摘好吃、上学路上摘某种花吸食它们的花心···乡下的一切似乎都那么的有趣。在城镇的舅公舅婆觉得妈妈的日子觉得很苦。妈妈说:我们并没有觉得很苦,我们孩子的时候哪会意识到什么是苦?有那么多可玩的。
每当妈妈说起那段时候眼睛总是发亮的。很难想象,在我印象中斯斯文文的妈妈在乡下的时候可是会爬树的假小子。
初中,全家搬回了城镇。同样和男孩子一起玩,在乡下是很自然的事,在城镇却会被人说三道四。也许正是这样,妈妈开始把自己的性格收敛起来。
也许妈妈有这样的经历,她不会把我关在家里无休止的做题,当我遇到不会的字,她要我自己查字典。虽然家里面穷,但到了妈妈发工资的时候,我总有一大堆零食。一切由着我自由的成长。以现在的功利心看来:有些人觉得,你看你现在一事无成,不就是因为这样吗?
也许是吧?!那又如何呢?我的人生好坏关你屁事?成与不成,都是自己的标准罢了,在我的标准中,我的童年拥有很多天真与烂漫,没有让功利性带入了我的童年。至今,我与人交友仍不会因为这个人能带给我什么的前提下去交往。相反,我认为身边每个人身上都有许多我需要的去学习的地方。
但我的童年,父亲角色的印象并不多,能想起的也就几件吧。
小时候会好奇的问父亲,你小时候有什么好玩的?父亲似乎带着一丝谴责说:我那时候哪有什么好玩的,以前有多穷多穷,要做什么做什么,一年能吃到肉就那几天。我们那会比你们可苦多了。问多几次,听多几次,也就不愿再问起了。事实上,我听说,就算有好吃的,也是爷爷先吃,吃剩的才是孩子、妻子吃。
一样是吃苦,不同的心态、不同的观念、不同的教育背景所带给孩子的影响实在是太大。妈妈因为外公的教育影响对待我便也会这样;而父亲因为爷爷的教育影响下,所以我们的关系一直并不好。
我一直十分渴望自己能在一个父母相爱的家庭中成长,有个属于我们的家,有个会和我谈天说地的父亲。也许这就是童年所缺失的部分。
年纪越大越是发现,有许多童年多缺失的东西,长大后便会不断的去追寻这一部分。现在的我,在不断的追寻一个属于自己的家、一盏灯、一位爱人、一位我可爱的小朋友。我希望我能给到我的孩子一个温暖的家,相爱的父母,一个快乐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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