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五点的时候,被外面零落的炮声吵醒,迷糊着赖了半个小时的床,穿衣洗漱,大年初一拉开帷幕。
和大家一样,守岁的几个小时中有酒有菜有红包有春晚,而我对春晚的各种节目却越来越无感,随着夜色渐深,微信上互道过年好的信息也渐渐稀少起来。
终于熬到10点多,马云给了两块钱,无奈一笑,就此睡去。
然后就到了早晨,客厅正堂各种祭品已经摆齐,母亲在厨房煮着饺子,父亲张罗着烧香叩拜神灵和祖先,外面的鞭炮声愈发密集了。
饺子煮熟,上供完毕,一家人吃着一万热气腾腾。从小时候起,初一早上这顿饭就被母亲不定叮嘱:“一定要吃饱,这顿饭吃不饱,一年都要挨饿。”
出门,踩着一地鲜红的炮仗皮,就着满街的喜庆,去往大大爷和二大爷家拜年,同时和两位堂兄汇合。
大哥家六口,二哥家四口,三代人,十几口组成一个拜年小组,我们的目标不是星辰大海,而是分布在村里的亲戚和长辈。
天刚蒙蒙亮,村里的街道和胡同里,每年仅有一次会在这个时辰热闹起来。路上碰见各种拜年小队,有兄弟姐妹一起三四个人,有父母领着孩子,有跟我们一样一大家集体出动,遇到就会道一声新年好,也会问下哪位老人今年在谁家过年。
我们一家拜年会分为四个批次,我与大哥二哥一起,两位嫂子接茬,然后是他们两家的孩子。抱拳作揖,然后跪拜长辈,老人会在前面让过正前方,轻微弯腰搭手,意思收到晚辈的祝愿。起身后,这家的女主人会拿出压岁钱发给小孩,再拿出瓜子核桃糖块分给大伙儿。几句寒暄后,继续向下一家进发。
小的时候拜年的任务要重很多,几乎是挨个长辈家都要去磕头,那时早上四点多就要起床,五点出头就出门,一大圈走下来到八点多,真正磕的两条膝盖酸疼。
慢慢的,人们起床变晚了,去的人家也少了许多,压岁钱也从一毛两毛变成一块五块十块,唯一没变的是磕头拜年的习惯。
最近几年经常见到网上批判磕头为陋习,很难讲出是非对错,但每个大年初一的早上,给父母恭敬的磕一个头是真正发自内心的。家中的长辈也会讨论是不是把磕头改为作揖更合适,传统也会被时代逐渐同化吧。
拜完年,初一的整天都是清闲的,可以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可以叫上朋友一起聊天,一年的头一天,顺心意,不劳累。
最后,再给各位拜年,愿诸位在新的一年平安、吉祥、如意、精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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