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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毛剌剌的《动新》(未完工)

毛毛剌剌的《动新》(未完工)

作者: 0ejxdj69enf7w6 | 来源:发表于2019-02-07 20:59 被阅读0次

晚上回到宿舍之后,我感觉身体似乎有些不对劲,总觉得眼皮很重。这个时候我又马上做出了一个更加错误的决定——澡堂人太多了,我不去洗了。随便借了一个吹风机,草草弄干头发就打算睡觉了。

依稀记得那夜睡得特别沉,而且还做了一个特别奇怪的梦——在梦里,我拿着一块很小很小的橡皮,但是不知为什么这块有个性的橡皮越长越大,越来越重。不过,我硬着头皮还是可以把它抱起来。最后,实在撑不下去了,大地裂开了一条缝,我掉进了里面滚烫滚烫的岩浆里……我想要张口呼吸却办不到。正当我觉得自己要被烧得连渣都不剩的时候,突然一个急转,我居然就站在学校浴室里,姐姐把冷冰冰的水浇在我的脚上……

我冷的醒过来,却发现自己依然置身在宿舍床上,四肢依然沉重,脚丫子还是那么冰凉。我撑着从床上坐起来,把床板弄的吱呀吱呀响。下铺的昕好像被吵醒了。我压低声音说:“呀,对不起,吵醒你了。”可是这个时候我的头痛得快要爆炸,自己恍恍惚惚不知道干了些什么。而且沉重的身体不怎么听使唤,到床的阶梯(当时是双层床)第二级的时候,一个哧溜,卡地上了。

卡在地上,我的“抵抗”非常消极——地板冰凉,贴在身上还真舒服……索性我就趴那儿不起来了。隐隐约约,听到昕在叫我:“哎唷你可是咋回事啊?有没撂着哪儿?”我摇摇头,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那时候可能是我最像精神病的时候。

后来听几个室友姐妹说,我说了句啥“这外边老冷,你瞧我都冻得丝丝哈哈的了,快回去。不过我和你讲趴地上可得劲了……舒服得很……”于是整个寝室都笑翻天了。

“整天喊冷,整天喊冷……塞她进被子里!”辨别不清声音,不只是那个人一把手就把我推进了被子里,裹得严严实实像是个饺子一样。“哎呀,她肯定发烧了,得叫一下宿管……”有人这么嚷嚷。我本身头痛就心烦,这会儿还被包成了饺子,我不知哪儿抽风就嗷了一嗓子:“呀你们甭吵,爷还活着……”

然后又是一阵冲天的笑声。那时我真怕天花板塌下来。

我经历这两次笑声感觉清醒了不少,但是头依然疼痛。我下意识地摸摸我的耳背——果不其然,滚烫。不知道什么时候得出的经验——每次体温一超过39度,我的手脚总会感觉到冰冷。看来,我这会是有39度喽。

比起发高烧,我更担心的是明天的作业是不是做完了,明天的课程有没有落下之类的问题。有时候我觉得这样想的我大脑有些短路。

在不断斟酌到底是上课重要还是看病重要的时候。我已经到了一个亮堂堂的地方。昕和面目可憎的宿管就站在我旁边。我本能地用鼻子嗅嗅——没错,这里一定是医院了。咳,如果是这样打针肯定免不了的了。

说到打针,我脑海里又浮现出另一件更加令人“五味杂陈”的事情。那个时候我还小,大概是六岁左右,我非常抗拒打针,尽管不是很痛,但驱使我的是恐惧。也许是人类的本能。那一天妈妈说她生病了,要我和她一起去打针。于是我很开心地答应了——毕竟不是我,而且还有一种幸灾乐祸的喜悦。然后,妈妈很温柔地让我在一位很和蔼的护士小姐姐旁边坐下。然后……我感觉屁股一痛……“抱歉啊小雪,护士姐姐她打错了。”妈妈笑着对我说。那时我并不明白那就是所谓的假笑……

直到现在我才知道被骗了。不过说倒奇怪,这之后我对打针的恐惧减小了不少。

开了两大瓶针,估计得打一个多小时了。时针指向一的位置,我却丝毫没有睡意。可能是过高的体温让我兴奋了吧——这叫做“热血沸腾”。哦,懂了。

昕显然没有我这么放松,她时刻盯着我的药瓶看。宿管也用蹩脚的普通话对我说:“注意打完了要拔针!”我感觉,这个时候的宿管也不是那么冷血的动物。这个还算一般——至少算不上坏的印象,维持了大约两个星期。

打针的时候,我一直看着自己的手背——感觉有一些痛。我一直害怕三更半夜的护士眼睛一迷没给扎进血管里。好在到最后它都没有鼓起来——谢天谢地。

昕已经睡着了,宿管的眼皮子在打架。还好这个时候打完了。

昕怎么想我倒不怕——她是个很好很好的女孩子;但是,我想宿管肯定心里暗暗骂着晦气——多好的一个可以好好睡觉的晚上就被我这么一个臭丫头给搞糊了——完了,之后她准针对我了。

这次的预言非常准——第二个星期一,我晚上翻了个身,结果正好给可恶的手电筒照到。“晚上不好好睡觉影响他人”,扣两分。我心里暗暗骂娘。

第二个星期四,我深夜脚抽筋起来准备缓缓,刚坐起来呢,手电筒就像鬼子的探照灯一样照了过来——又是“晚上不好好睡觉扣两分”。我无语。看来今后晚上出些什么意外,还得先做个侦查。不然我拥有绝世武功的一代抗日奇侠就又要死在敌人的探照灯下了。


第二天起来,还是发着烧。但是头痛已经好多了。本来可以撑着去上课的,但是在我昨天关于上课做作业和我的命之间的超难哲学问题中,我想我已经找到了答案。

还是命更重要。

虽然我现在去上课也不会要了我的命,但是这是一个安慰自己的绝佳的理由。

于是当满脸愧疚的菡和依旧面目呆滞的昕以及和蔼可亲的老师来到我床前的时候,我便用被子捂住头,顺便装出几个做作的咳嗽,瓮声瓮气地说:“老师……我想我还在发烧,所以……”老师拍拍我的被子,笑了笑说:“没事,你好好养病,好起来最重要。”

等到大家都走了,菡才走近我的床边。

“小雪,你没事吧?”菡有些愧疚地在我的床边说。

我急忙坐起来摆手:“不不不,别这样,不是你的错……我自己感冒了而已。”

菡捂着嘴笑了,四下望了望见没人,小声地耳语道:“哇,你不是没事吗?”我有些心虚的笑了,不过好在菡脸上更多的是关心,而不是想要告我的密。“我想……休息一下会好很多。”我小声的说。菡也关心地摸摸我的头发:“真得好好休息一下了。”

但是

“这里有人吗?”

“呃……没有。你坐吧。”

“谢谢你。”

军训,是多么令人战栗的字眼。可是十三岁的我却不得不面对——讲真,我不知道军训到底有什么用。有时候我在心里想,与其让我去军训,还不如逼我去做几套超难的卷子。没有什么比晒的蜕皮的脖子手臂和炎炎烈日下被汗水沾湿的衣服贴在身上的感觉更坏的了。

所以到底我还是很怕。无论是即将见到的教官还是浓浓苏联风格的老旧“火柴盒”宿舍楼,都让我感到畏惧。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人把你脚底下的木板一抽,掉进深渊里无所依靠的感觉……而且,这种感觉随着汽车的启动愈发强烈起来。

坐我旁边的是一个矮个子女生,说话的声音有些沙哑。她坐下之后就一直盯着手中的牛奶盒看——很明显,已经喝完了。我尝试性地和她搭话。搭话这活儿,对我来说胜算很小。

“你叫什么名字?”

“佟昕……”

发觉我一直在盯着她手里的牛奶盒看,她悄悄地把牛奶盒移到身子的左边。

“你应该不是这附近的小学的吧……”

“嗯……在城南。”

城南是外来务工人口最集中的地方,妈妈从来不会让我一个人去那儿。

然后就是很长时间的沉默……也许,我太不会说话了;或者,我真是被军训吓傻了。而且……我觉得她的牛奶很有可能会洒。没等我说,一个急刹车。

“他姥姥的大西瓜!”是司机的咒骂。

“喏,要纸巾吗。”我从书包外层掏出一包来,放在她抱在胸前的行李包上。显然,她的行李箱一侧沾上了牛奶,“不擦的话会臭的。”

她望了望我,犹豫了一下才从里面抽出一张纸巾。

“谢谢你……”半晌,才挤牙膏似的冒出几句话。

我想,这真是一个奇怪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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