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天的套路

几个销售公司的兄弟聚到我办公室。他们刚来报道，领导引介又各自报了姓名，算是大家相识了。领导走后，也没谁感到尴尬。大家聊得很热闹。不愧是干销售的，套路都是固定的。

我们相互打量着对方，笑容挂在每个人的脸上。说了几句天气，感觉没意思就换到往事上去了。因为大家年龄差不多，一下子就找到了共鸣点。这个说住过草房，那个说小时候没吃过饱饭。忆苦思甜说过了头，笑容没了，都成了苦瓜脸。我年龄大些，想转移话题，那成想自己也在过去走不出来。

那时的我吃的是定量的粮食。每到年终，父亲母亲总会回老家去，回来时带着粮食回来。父亲扛着一麻袋麦子，母亲扛着一小袋子。住的草房子，屋顶仅一层油毡纸，冬冷夏热。外面下大雨，屋里下小雨。那时不解为何不在老家非要来着鬼地方。

简短地说几句，也算是应付过去吧。不能不停地说。我沉默了，有位机灵的人说“过去苦，咱们现在不也苦吗？可我就是长肉，上哪说理去啊！”

大家轰然而笑。有人说他像佛，有人说他有福，有人说他像领导。大家的话题很快转移到了那个人身上。那人也逗，时不时出个怪样，整间屋子里笑声大作。我给每个人倒上水，端给他们。笑声小下来，上着班呢，声音太大，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大家心知肚明，话题再次转移。一众人精，在我屋里度过了一上午。

下班时，关上门。自己劝自己，下午得来晚点。要不然，又聚到我这儿，让领导咋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