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段做家务时全程播放,无限循环的一首歌是《先生再见》。
这首歌很上头,最初是听见某音上推送的片段:“今宵露寒,先生再见,转身却是泪水潸然。这似水流年,我们不亏不欠,一别两宽各自喜欢。”演唱者陈瑞苍凉略带沙哑的女中音很有辨识度,我对这种浑厚富有穿透性的嗓音没有抵抗力,比如降央卓玛,德德玛,比如关牧村,它一下子就唱到了心底,让人欲罢不能。配器中弦乐声音很明显,每到高音处都会出现撩拨心弦的独奏声。
然后是惊奇歌词文字里一丝冷峻中隐藏着的无限伤感。“今宵露寒”借景物来渲染传情,然后决绝地表示“先生再见”,可“转身已是泪水潸然”暴露了心底的无奈与不舍,想到影视剧中一些经典的画面,主人公们微笑着装做若无其事地告别,其实心如刀割,背过脸去已是泪流不止。“这似水流年我们不亏不欠,一别两宽各自喜欢”,是对悠悠过往的总结,也是对杳杳未来的展望,干干净净,纯纯粹粹,不纠不缠,体体面面。
我喜欢这种干净纯粹的文笔,搜索了解到歌曲是根据卢慕贞与孙中山离婚时女方手写的一封短信创作而成。这个与丈夫聚少离多,一心持家的传统型小脚女人,与孙中山生了三个子女,四十八岁的时候由儿子告知要与其丈夫签字结婚。她自感识字不多,无能力为丈夫的事业提供支持与帮助,所以很快便签字同意,成全孙与宋的姻缘。还教育儿子与继母和睦相处,之后再次过上飘泊不定的生活,晚年曾回过一次广东,八十六岁时逝于澳门。所以这个小脚老太的气度与她的学识好像并无多大联系。
演唱者陈瑞幼儿教师出身,通过参加歌唱比赛获奖,渐渐转战歌坛,怪不得感觉她唱歌时吐字清晰,一板一眼。成名曲有《白狐》等,我之前听歌很少去了解背后的故事。网络有评价说:“听她的歌,如同在寒夜里看见烟火,让人回味的不是绽放时的华丽和绚烂。更多的是幻灭后的寂静和落寞。恰如她的声音,低回婉转,哀愁如雨丝分飞,悲凉并不凄凉,从容更叫人动容。”这话很贴切。
附《先生再见》歌词:
人生若只如初见,遗憾就不会与回忆为伴
你的名字是命运抽错的签,故事越长越让人怀念
良辰美景奈何天,思念就不要再苦苦熬煎
我的名字是命运牵错了线,姻缘太短聚散如云烟
今宵露寒先生再见,转身却是泪水潸然
这似水流年我们不亏不欠,一别两宽各自喜欢
山长水远先生再见,转身已是天涯两端
这锦瑟华年我们互相成全,一别两宽回头莫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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