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吉祥花
学生时代早已远去,与几任同桌的点滴记忆依稀。
与同桌的缘分是偶然也是必然。都是按个子高矮站队成为同桌的。因我个子不太高,我的同桌也是一些矮个子。
小学一二年级时与同性同桌,往事模糊不清,印象中我俩相处一般。原因是在村庄上我们两家相距较远,平时不玩,我只想着和附近的几个小朋友玩。
上了三年级,老师说同桌同性的学生喜欢玩耍,上课不能够注意听讲,男女生要互相搭配。那时男女生不说话,男女生同桌保准不会交头接耳。老师好管教,我们可就苦恼了。不说话且不说,一条黑色抑或红色的线,如边境上的三八线,隔开了男女生的情意。关系紧张的如两军对垒的敌人,火药味浓浓。那时的小学是五年制教育,小学三年里我没和同桌说过一句话,包括在回家的路上,礼拜在街上玩耍遇上。现在想来都真够拽的。

初中时,已是惯例的男女生搭配座位。虽是懵懂年龄,我与同桌没有任何不和谐风波也无任何瓜葛。我们都属于平淡的性格,不惹事生非。初中三年像是一杯白开水,是那种纯粹的同桌,至今想来,连指尖儿大的事也没有发生过,如一个公交车上过往的旅客,挨着的两个座位坐过两个人而已。
三十年后同学再聚首,我们皆已互不相识。互报姓名后,才从记忆中找寻到一点熟悉的模样。愣怔一会,恍如隔世回到现实。各自花白的双鬓与堆满皱褶的脸颊告诉我们都已是中年人了。同桌原因吧,还是比其他同学多了别样的情愫,我们各自加了微信,但也没有聊天。他常对我朋友圈的文章点赞及评论,我回复,我们这样交流着,也感觉自然亲切。还是听其他同学说他在北大上班。因他只初中毕业,自然不可能是个教授。无论干什么不重要,敬佩他有一颗恬淡的心。每当季节更替时,从他的朋友圈就会欣赏到他拍摄的校园花草树木的美景,可以从中感受到他的浓浓生活情趣;从他对我文章的精彩留言可以感知他是喜欢读书的。我想这跟他在北大打工有关吧。北大深厚的文化底蕴也浸染了一位朴实平凡的打工者的心。此后,我们在同学孩子的结婚典礼上见过几面,一如当年学生时代的平淡,问询之后,便无更多交流。

上了中等学校后,学校大概是为了预防异性搞对象,又如小学一二年级那样,同性一桌。我的同桌比我小两岁,她说话比较冲。每当有问题请教她时,她总是不好好讲解,她嫌弃我的不聪明,因她是个学霸。好在我擅长忍让,四年也算和谐,但到底没有太深的感情。毕业后的许多年不通音讯,只在去年,她找了我。她说同事的孩子要来阳原县人民医院实习,让我帮着租房子,我当然是热情帮忙,不敢怠慢,事后她很满意,之后又趋于平静。
寒窗十二年,我与任何一个同桌没有浓浓的感情,但到底是同桌,至今我都记得他们的音容与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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