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分十分无聊可憎的生活中,总有人不厌其烦地嘲笑别人,说些令人烦躁的废话,激起四处隐秘的杀心。
每当我遇到这种境况,都得往回忆里寻找,找一个应付的过去的故事,这样的故事多半是怪事,混杂着梦境。
那件事发生在二零一八年,似乎是一个冬天。
黄昏时,我沿着人行道往西边的乌云走去,寒风吹得我耳朵刺痛,我开始后悔没戴一顶帽子出来。但我没那心情再回到家里,假如我出去散步,那一定是带着厚重的抑郁,请乌云和枯树帮我分担。寒冷和心情相比根本无足轻重。
令我抑郁的事几乎已经记不起来了,现在存留在我身上的,只有清清楚楚的难过本身,若想追溯原因,还得费力去回忆。可我隐约明白,即便回忆到了原因,也是只能加重悲伤,我记得它和死亡有关。
我走到散步常去的桥上,打算在那儿看一会儿河流,其实本身没什么好看的,但我冥冥中认为,水流会像时间流逝一般带走悲伤的记忆,时间的灰尘会将过去的某一天覆盖。
我站在石栏杆边,天色逐渐昏暗。我什么都没想,但我如同一个旁观者,看着潜意识的流动 :期末考试的成绩、过年前同学的聚会,故事里双重人格的犯人……
过了不久, 我发现在桥的另一边也站了一个人,是个大约十五岁的姑娘,衣服是白色,扎着低马尾。她在暮色中的身影轻盈纤细,我好奇地观察她,并告诉自己,作为写作者,一定得对形形色色的人深入探究,故事就藏在人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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