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写标题,因为它像一个枷锁,让人感到不自由,所以我才如此散漫,标题应该是在写的过程中寻找的吧,大脑不停运转,思维不断发散,如果写了标题是不是就是给自己画了一个圈,走出去就会被吃掉,我的标题永远是最后写的,今天的标题是什么我也不知道,甚至我刚刚想到了一个不错的标题,可我刚写出来,便感到受束缚,我又删掉了。
对于自己是否处在一个自由的状态,我总能快速又准确的感知到,我可以确信我正处在一个不自由的状态,不自由对应着压力,自由代表着放松,人在放松的时候,总是会有更大的创造力。我却总是很难放松,全身的肌肉都处在战备状态,这也许也是我总是难以睡着的原因,我的身体一定以为我马上就要去打仗,大脑这位司令官向所有的器官发布了命令:“今晚有一场血战,大家做好准备”。在我放下手机意图睡觉时,司令官突然宣布战争开始,所有的士兵整装列队,齐声大喊:“血不流干,死不休战”。它们不让我睡觉,它们要打仗,我是器官们的战场。不知道今晚有没有新的敌人,这让我有些担忧。我想也许应该提前帮它们扫除障碍,为自己争取一个平静的夜晚。
能让人感到放松的事情在这个繁忙的世界里少的让人感到珍贵,单纯的快乐现在居然变得需要去寻找了,那些佯装快乐的小戏法倒是随处可见,花样百出,它们又总是能让我们津津有味。真是一个富饶又贫瘠的世界,一个愉快又辛苦的世界。在这样的一个世界里面,比起望不到边的海面,比起看得到最美日出和日落的山川,比起绿野里的几亩花田,我们更需要自己的一个花园,花园的中心有一棵树,树干粗壮,禁得住任何的风吹雨打,树叶繁茂,没有阳光能够冲破它带给你的荫蔽,树上有几只鸟儿,有着所有鸟儿中最动听的歌喉,白天外出觅食,夜里回到花园,在月亮刚刚出头的时候吟唱着,对即将到来的夜晚展示最大的热情,在最强壮的那根枝干上悬着麻绳吊起的秋千,绳子上缠绕着没有刺的花蔓,秋千的坐板是用花园里的棵树打雷时掉下的枝干做的,而你不经常光顾秋千,大多数时候它只是随风摆着。树下铺满了柔软的青草,像27度的皮肤一样,躺上去让人忘掉自己的存在,所以你大多数时候是躺在树荫下,草坪上,花儿会在你入睡前开放,在你入梦时阖起,只留下一朵发出淡淡微光的花开在你的身边,和天上的星光一起点缀着你的花园。你空闲时总会听着自己爱的歌曲,或者在花园里冥想,或者在花园里跳舞,做你热爱的任何事情。
23:47分,我总是如此在意夜晚十二点前的一分一秒,十二点的倒计时并不像童话里那样开启了一个美好的故事,反倒是像一个拿着镰刀的死神催不断在我耳边低吟:快一些,快一些,快一些,像把我往囚笼里赶一般,我真想把它的镰刀夺过来,用镰刀的杆子戳一下它的主人的肚子,可我选择了无视它的存在,但愿我再抬头时,那个要命的死神已经离开了。
好吧,我承认我无法无视它,我选择就这样坐着等待零点的钟声......属于我的零点钟声终于响起了,我重获了自由,死神给我准备的笼子两面开着门,被我钻了个空子,今天的死神像我一样粗心。零点的钟声自带一种毁灭幻想,刺破美好的属性,这时我才我发现属于我的战争还没有结束。
外面吹着风,卧室的门拴坏了,风穿过客厅的窗户然后拐了一个弯,推动了卧室的门,随之发出了诡异的声音,我望着那条漆黑的门缝,像望着另一个世界,某种不知名的恐惧从心头一闪而过,我向来敬畏鬼神,也是因为我敬畏鬼神,我连鞋子也没穿,光着脚赶紧把第二道锁锁紧,风拧不动人类制造的旋钮,这让我暗自庆幸,这简直是科技的高光时刻,旋钮关掉了一个世界,保护了我,看起来那么的可靠,真是值得赞扬。
我总是有一些奇怪的点,总是喜欢一些奇怪的事情,看一些奇怪的行为,总感到那些奇怪的事情后面充满了一些可爱的乐趣,前些天路边看到的一棵像长了一堆瘤子的树依旧存在我的脑海里,它为什么长这么多触角,对,触角这个描述对它来说是最合适的,它树根向上一米以内的树干上布满了蜗牛一样的触角,如果我是蛐蛐,我一定会以为那是通向天空的梯子,距离地面一米的天空,我我已经快要笑出来了,和蛐蛐说声对不起,拿它开了玩笑。
就像这棵触角树一样,奇怪的东西总是能很快抓住我的视线,我甚至热爱看公园的阿姨大叔跳舞,我总是能很快找到队伍里最特别的那个人,然后会看一小会儿,然后自己笑一笑,这绝对不是嘲笑,他们跳广场舞是一个十分有趣的画面,有趣的肢体动作,有趣的面部表情,有趣的气氛,给我一种欢乐又平静的感觉,她们的享受让作为旁观者的我十分享受。这是一群年轻人聚在一起跳健美操所不能比的,我也看过青年人聚在一起跳,规模比阿姨们的规模要大多了,音箱也要比阿姨们的专业许多,可我总是看不了很久,甚至会有一种想要逃离的感觉,这样的场景并不让我觉得有趣。她们每个人都大汗淋漓,空气都热的飘了起来,可他们看起来好像有用不完的力气。
我的身体里的士兵已经三五成群瘫坐在角落了,他们看起来很闲散,并不像有什么战事即将来临,我一定是替他们打了个胜仗。现在的我像是在自己的花园里,十分舒适,也十分自由,花园里可容不得战争。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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