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花,一种深入骨髓的美;
苜蓿,一地茂密勃发的绿。
一帧永远珍藏与记忆深处的图景。
每当大地解冻、阳气萌发之时,故乡的阳坡上总会钻出嫩绿嫩绿的苜蓿芽,给我无比的惊喜与希望。手提竹笼蹲于田野掐苜蓿是对大地的皈依和亲近,是对生活的憧憬和热望,当然也是为了度过饥馁的岁月。苜蓿,用并不甘甜的味道喂养了我的童年。
草长莺飞的夏季,投身苜蓿地,茂密的茎叶散发诱人的气息,草香满鼻啊,更有那蜂飞蝶舞撩人眼目,嗡嗡嘤嘤的是天籁般的声息。这时候是给牲口割苜蓿草。累了可以打滚、疯跑甚至摔跤,在苜蓿地尽情嬉戏打闹,舒畅了筋骨,释怀了人生。
回家后焯过的苜蓿菜可油炒下饭或凉拌来吃,苜蓿喂养农人度过了年馑。如今,我依然喜欢吃苜蓿菜,也许苜蓿寄托着我的一种宿命,一种情结。苜蓿草也喂饱了我家牲口的胃。
多少年过去了,每当我走过苜蓿地,都有一种怀念和感叹;喜欢钻进苜蓿地,任凭苜蓿的枝叶刷打我的衣裤,染一身苜蓿绿,嗅苜蓿浓重的清香之气,醉迷在苜蓿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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