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喜问你的年龄，有人喜问你的容颜，有人喜问你的风骨，而我却只懂将你陪伴……
像陪伴清晨在湿雾中逐渐透进的柔光，感受来自遥远星空的抚摸。思量这尘世的一切可能。
是的，你既遥远，而又亲切。你不曾谄媚，无求于世间，却情愿洒下柔光。
你是抽象的存在，无法触摸。却又如具象的雨花，予人以滋润。甚至像浩瀚的海洋，可以承载人的万千情绪……
至于你是一张昂贵的宣纸，只能供有身份的人涂抹，还是一方小巧的手帕，人人皆可藏于袖口，都已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还能够走多久，走多远。
现代的你，本应该更通透，更温婉，更具备难以描摹的底蕴。就像清澈的女子，无论是男女，都不自觉地被吸引，欢喜地走近。
而你没有做到这一点，你冷僻、孤傲，蜷缩在小圈子里，懒于交流，疏于走出，然却喜欢标榜高深，以为只有别人看不懂你，才能证明一种高度。
这时，我陪得有些发呆，感觉周遭荒凉而无助。是你老了，还是我太幼稚，肤浅？啊，其实，都怪这时光，老而不愿承认老，偏把自己当做新生儿，不愿意吟唱旧时的歌谣，认为只有新生儿的咿呀声才代表着向远。
老，同样可以向远。如诗之老，老根的触须可以无限延长，与天海同齐。斩断了根基，那委实不是一种新，而是一种自决。
是的，我不愿问及你的出处，却异常关心你将归于何方。如是，才可同在。然而我又收起了此问，因为你不曾流浪，一直有家，并不曾嫌弃地住进我的心中……
作于2018.03.12.山东莱州。
诗之不问――张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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