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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睡得正浓
隐约听见遥远的呼声
“爸爸，爸爸”
一下子坐起来
仿佛有一个弹簧，将自己从床上弹起
迷瞪了一下
呼声连续响起
“爸爸，爸爸，爸爸…”
“哎”
回了一声
像风一样冲进女儿屋里
呼声终于止歇
一口气松下来，问
“怎么了？”
“爸爸我害怕。”
“我坐凳子上陪你一会儿，赶紧睡吧。”
“好的。”
坐着依旧迷糊

良久没听见动静
欲起身回屋
背后传来女儿的声音
“爸爸。”
“还没睡着呀，我要回去睡觉了。”
“好吧，那你别关门了。”
“好的。”

睡得正酣
感觉脚底下有东西在动
一下子坐起来
就像有一个弹簧把自己弹起来
原来是小儿子跑过来
在脚底下拱着
“儿子，你怎么了？”
“爸爸，我要上厕所。”
“好，我去给你开灯。”
领着儿子到厕所，开好灯
儿子上厕所
我靠在门口迷瞪
儿子上完厕所跑回屋去睡觉
我冲了下厕所，回到床上
终于踏实了
可以安心地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