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树下,很想给他写一封信:
“旧时春光明媚,冬青树上还有鸟鸣
我们之间,没有开始也没有结局”
——林珊
即使分开之后,我还愿意对你说一句,希望你是快乐的。
秋渐深,天气转凉。在寂寥的秋日里,生活所上演的分别更是平添了几分感伤。
分别时许多告慰的话已没有了恰当的语境。在此之前内心交战也已经太多了,挽留的言辞让人为难,故作轻松也并非容易。
只是忽然回忆起曾经相伴时,有过许多欢乐时光,都是一些微小的事。“我希望你手腕上的手表/永远停留在凌晨三点”。但时间怎么会凝固?从今往后,没有了彼此的参照,要各自迎接生命中的风雪了。
我写下一封信,却迟迟没有寄出。我们之间的情义还要记起吗?那些痛与爱的交织。每回想起一次,就是复习一次失去。
我们是在彼此的凝视中,在推心置腹的秘语里,在失去的痛苦中,一点点触摸到爱的面貌。爱,是重要而复杂的事;爱,也需要习得。
谷川俊太郎在一次采访中被记者问到这一辈子最看重的是什么,已至耄耋之年的他说,是爱。他通过爱不断对人生进行拷问和思索。他有过三次婚姻,每次都义无反顾地爱上,又回归到一个人的生活。他通过各种形式的爱,了解自己,了解自己在这个世界的位置以及和这个世界的关系。
沉默是生命的底色,每个人都是极致孤独的。在一起的时候,彼此的爱化解了孤独。分别之后,你的缺席,让我在后来的日子里学会了“一个人按时吃饭、睡觉/一个人提着菜篮子,小心翼翼/过马路,逛集市”。原来独立生活并没有那么难,就这样坦然接受生命中的一段留白。
爱也不必胶着在一个人身上,独处时感受季节的流转、天空与大地的守望,发现自己内在的充沛生命力量,去爱更广袤的世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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