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图/蓝江
市区的很多道路在磨磨唧唧地施工,差不多将近一个月了。不知哪一段就限行、拥堵,开车出行成了一件麻烦事。
先生这些日子出门宁可坐公交,着急时就坐出租,车子已经有些日子没开了。今天他没事,一早说要出去遛遛车。我一听,遛车?那带着我一起遛吧。
去哪里好呢?想了两个稍远的地方,借着遛车干脆选一个地儿去旅旅游也挺好吧,仔细一想,又否定了,时间有点紧。
那么还是就近去千山吧,进积翠门里遛一圈,若有余力,再去老院子那边转转。积翠门里秋意浓,去年秋天看到的明艳色彩至今依然留在脑子里,一想起来就有种暖洋洋的好滋味。
路况还好,笔直大道,只有一小段主路封闭了,需要拐入旁边的辅道绕行一下。全程将近四十分钟,车进了积翠门。犹豫了一下,没有在门口的停车位停靠,而是一直缓缓往里开。
现在是九月中旬,可能是时令还早吧,原本想像中的美丽色彩,半点皆无。车子路过那一大片格桑花海时,竖起的花海的大牌子还立在那儿,可是哪有格桑花的影子?只有一园荒草长得茂盛,差不多有人来高。
再看远处的山,连绵起伏,只有深深浅浅的绿,也没有什么大看头。车子一直往里开,在一个稍稍宽阔的路口,右拐奔向仙人台的方向。今天我们没有时间爬仙人台,那儿半路有一个斜坡停车场,我们的车子就停在了那。
先生下了车,赶紧点上一颗烟吸着,仿佛那烟,就是他时刻离不了的亲密爱人。
我沿着柏油路往前走了一小段,路旁有一片已经有点泛黄的苞米地,靠近柏油路这边,层层叠叠的爬藤植物把苞米棵子包裹得严严实实,甚至地边上一个竖起的木牌子,都快被藤蔓杂叶埋没了。
我站住,仔细辨认了一下木牌上那有些褪了色的大字:禁止掰苞米,每穗伍拾圆!哈哈,此处藤萝缠绕,密密匝匝,谁要是想进去掰一两穗苞米,还真得有些功夫才行呢。
比人还高的蓬蓬勃勃的藤蔓上,开着一朵一朵紫色的喇叭花,这倒是我这一路行来看到的最好的颜色了。
探头往前路看了看,似乎也没有什么更好看的风景。果断折回来,回到停车的地方,先生的一支烟还没有吸完呢。
停车位的对面,是一户阔大院落,篱笆墙上挂着千山人家的小方牌子,原来这里可以餐饮、住宿。墙不高,院子里的老松树却很高,挺拔着,枝枝杈杈遮蔽了头顶上的白亮天空。那苍老的主干有一人环抱粗细,怕是也有百年树龄了吧。

这是两棵很惹眼的松树。松树不像杨树那样,嘘嘘飘飘几年光景就长起来了。松树生长相对缓慢,能长得如此繁盛,显然已历经了一段悠远深长的岁月。

拍了几张松树照片,我直接往外走,打算步行着随意看看,让先生一会儿直接把车开到来时的岔路口,我们在那会合。
往下没走几步,右手边有一条柏油路通向里边,展眼望了望,沿路的景致还真不错,我就直接右拐,信步往里走。一处宅院就立在山脚下的斜坡上,往里也就一二百米的样子。院门外边到处都是果树和菜园地。

柏油路边高高的石墙上,挂着些紫色的喇叭花。这个季节,这里随处能看到的除了喇叭花,就是路边一从一簇旁若无人开着的格桑花了。

这铁皮封挡里面应该是果树吧,这地方多的是梨树,大部分是南果梨,还有些不知名的梨树。刚才我走进来的时候,看路边就有些微微黄了叶子的梨树,上面挂着些青黄的果子,看着还有些时日才能成熟。

和先生会合后,车子慢慢往外开,这才注意到,一路上隔三差五就有些上了年纪的人,男性居多,坐在折叠矮凳上,面前支着画板,一笔一笔描绘着心中眼中的大千世界。
用画画来消磨时间,终究是很美好的事儿。记得那次在香岩寺,我见一位老先生一边看着眼前的画板,一边摇着花白的头自言自语:唉,画了一辈子,还是这么个样儿。想要放弃吧,又实在是舍不得,舍不得啊。
多少人的一生,就是这样,一份执念,支撑了或悲或喜的一生。想无端放下,又谈何容易?
太阳高了,车里渐渐闷热起来。花了半天时间,想看的风景全没看到,有点沮丧。老院子也不想去了,还是躲在家里比较舒服。
回程差不多睡了一路。
回到家,看看刚拍的照片,又翻翻去年的,同样的一片山水,春夏秋冬各季不同,即便同是秋季,每一年也各不相同,每一月也颜色各异。
最好的风景,其实每一季里只有那么几天。错过的时候居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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