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忆起儿时的狗阿力。
据送我狗的叔叔说它是一条普通的土狗。可是我的记忆里它聪明无比。长的很大很帅。
会老远的接我放学，还会看家。曾经因为半夜狂吠图谋不轨的来访者而被砍伤，头上老深的一条口子，很久才自己愈合。
有一次不知什么原因惹恼了本来就不喜欢狗的老娘，她一气之下赶它走了。
结果不知过了多少天，我们忽然听到门外熟悉的狗吠，人家自己又找回来了。那种累累的风尘仆仆的样子，好像赶了很远的路。
这些都是太久远的事，我很少想起来。可是在和先生闲聊说到狗的时候，儿时记忆突然就涌现，仿佛已经在那里等了很久，只等我有一天打开记忆之门。
说着无心，听者有意。一旁做功课的包子一字不拉的听了过去。
还好他只听到阿力最终因为城市不让养狗而死去，却不知它怎么死的——我压低了声音叙述阿力的死：被吊起来打死。我和姐姐还被要求吃狗肉。那个时候狗肉是奢侈品，不吃被父母骂死。
我的脑海里仍然有阿力被吊起来后发出的长嚎，却没有它死的影像。因为我和姐姐跑的远远的不忍心看它死，可是它的哭声还是留在记忆里。
我问先生，这算不算伤害？先生说应该算，因为我至今还记得。
是被谁伤害的？父母？不合理的法令？
回头看看，深觉那时的孩子，承受了现在看来多么大的痛苦，却无人诉说，也无力抱怨。直到今天也仍然无法抱怨。只能淡淡的说，时代多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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