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科学学院 21小教文 黄妮
有那么一个人,他总爱穿着那件蓝黑色的衣裳在地里不顾气候炎热依旧辛勤耕耘也时常当橘红色的晚霞漫天时坐在家门口的树荫下等着我回家。
家里人总说爷爷他一个顽固的老头。听奶奶说她们年轻时那会村里要修桥大家集资出力,爷爷早出晚归晚上回来肩膀上总是一片片红肿。我初三的时候总听家里人说不让他去干农活他老是不听。那时我总觉得他就是不听人劝,没事找事做。记忆最深刻的一段是蝉鸣时节每次我周末放学回家的时候都已是烈日当头。天热的连蜻蜓都只敢贴着树荫飞。周边没有一个人而他却依然还在地里,不知劳累的干活,那时我觉得有些心酸又无奈。我总在路边大声喊“爷爷,回家啦!”而他会当我到家一会后,他双手带满“收获”左手抱着几个甜瓜一把青菜右手扶着肩上扛的锄头还笑与周边领居打着招呼边进门,豆大般汗水一滴接着一滴顺着戴着草帽的头边流下来,一身黝黑的皮肤被晒的黑里透红。他却总是嘿嘿的笑着对我说“回来啦,放几天假?爷爷给你做好吃的。来这是爷爷摘的甜瓜。甜的很!”好似有种简单点而又复杂的心情一直在心里循环了好久。每次放假后都要在路边向地里喊爷爷一起回家形成了一种自然而然的习惯。
直到我上高三那一年,他好似一座大山突然垮了下来,连夜院长亲自开刀动手术,肠子切掉了三分之一。从此,我印象中那个固执的爷爷也在悄悄改变。高三的我每天都在连轴转偶尔有假期回家,有次回家已经是傍晚,桥下水面倒影着整片漫天的红霞,依稀中我好似看见他一个人坐在那座大桥边上树荫下,望着桥上来往的三两行人。还是那一身蓝黑色的衣裳,只不过身形更加纤细瘦弱。看到我出现在桥上时马上站起向我招手。记忆中我每次提前告诉爸妈我要回家的那天,他总一个人坐在那座桥头树下而或家门前的矮凳上等我回家。在那么突然的一刻我对他严格古板顽固的印象突然间被打碎。望着桥边的他心里像打翻了调味品般不是滋味。
虽然我的爷爷不善言辞不会像其他家长一样直接地表达他对我的爱。可是我都知道他的爱都藏在细节里,也藏在每次等我回家时傍晚的夕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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