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塔

某日出差，要挑一本轻便的书带上，正好抽出《到灯塔去》，问小君：好看？

小君说，书是好书，但很难说你能不能看完。

看了快四分之一才知道伍尔夫是女的。世界上女性小说家本来就不多，能喜欢的更少。之前看《米德尔 马契》，甚至没有办法看完。因为不可名状的原因，很难读出直接的快感。《到灯塔去》看的很顺利。

知道伍尔夫是女性也是应为其实在扉页上有一张作家的照片。伍尔夫的长相和她的文字有巨大的通感：硬朗的甚至带有一点男性色彩的线条，但是终究还是柔美的女生脸蛋。

小说基本没有情节，读去大半查了下资料，才知道这就是传说中意识流小说的代表作。寡淡的情节必定影响可读性；失去了可读性的好处在于感情色彩因为更加抽象而显得纯粹。在现世之上的理性世界，抽象和纯粹是必然方向，科学和文学都是这样。但是事物变得纯粹，兼容性必然下降，不容易被接受，甚至容易被误解。

没有多少人愿意去了解理论物理，听古典音乐的总是没有听流行音乐的人多，几百年了宝黛还依旧受人误解。也就在现实杂乱的世界动荡躁乱到让大多数人难以忍受的时候，这些更加纯粹却难以和日常兼容的东西才更加收到理解和珍视。在契合之处，产生共鸣而引起巨大震荡能移动心灵，是真正感人之处。

但是共鸣得之不易，意识流的小说大约是当时的作者涌动想法的记录，我都怀疑伍尔夫自己看《到灯塔去》能理解到多少。但是沉下心去，总能看到动人之处，这些纯意念的涌动甚至都能引起我的好多次共鸣。即使仅有一次，也值得一直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