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久很久以前,在书本里读过一句诗,“今晚的月色真美”。当时想的是,日本人对于爱情的表述,竟也和我们中国人一样的含蓄。直到有一天,和心爱的人站在马路边,我抬头看见那轮明月高悬于朗朗乾坤,我突然明白:这世间万物可曾有过喜怒哀乐,终究是我们人的心情变迁使然罢了。
这月的阴晴圆缺,半弦或圆满,自有规律,只是眼下有喜欢的人,月下不再是对影成三人,不再是浊酒入喉的苦涩,而是有了“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的惺惺相惜。
那么什么时候,你最想谈恋爱?
记得前不久,有个朋友和我说,加了班回到家,发现房间清冷,了无生气,那一刻她蹲在地上紧紧地抱住了自己。
物件是死的,阳台上的沾满灰尘的绿萝、前晚上吃剩下的外卖盒子、上周买的放在冰箱里坏了的蔬菜、早已过期的汽水和肉罐头……
那一刻,她觉得她的生活里需要一个人来点亮她的世界,可以不是太阳,可以是星辰,可以不用24小时都出现,只要在黑夜来临时在就好。
另一个朋友则说,自从失恋以后,这颗心对于恋爱的渴望值已经降到了负值。只是有一次看到了朋友圈前任在晒着和新欢的照片,她本已愈合好的伤口一下子又扯开了。
那一晚她一个人去便利店买了四瓶酒,然后喝醉了抱着被子嚎啕大哭。不胜酒力的她,情绪崩溃,像个疯子一样自说自话自哭自笑,抱着手机看着那一串熟悉又陌生的号码,硬是没有打出去。那一晚她想谈恋爱了,她想最起码自己喝醉了有人可以陪她说说话,最起码她喝醉了不用硬撑着,知道自己身后有人。
我想,失恋最可恨的是,爱情不在,人却被困在原地。就像《失恋33天》里说的一样,“我可以追过去破口大骂,或者双膝跪地挽留他。但是,我被我庞大的自尊剥夺了一切反抗的权利,我努力告诉自己,若有一日,他不再爱你,那么你这个人,楚楚可怜也是错,生气勃发也是错,你和他在一个地球上同呼吸共命运都是错,或许可以为他死?哈,那更是让他午夜梦回时破口大骂的一个错。”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但也更像《致青春》里说的“我们都爱自己胜过爱爱情”。
在爱情不在的日子里,我们时刻记得爱自己照顾好自己取悦自己;这不是一件自私的事情。如果痛苦难以消磨殆尽,那么就让时间来磨掉。再美好的回忆,再刻骨铭心的爱,回忆次数多了也就淡了。
另一个朋友则是淡淡一笑道,某一日,路过麦当劳的冰淇淋窗口,看到上面写着买一送一。她咽了咽口水,心想,如果有人和她一起吃的话,该多好,不然冰激凌吃多了会发胖。
我说,你可以一个人可以吃两个啊。
她说,一个人去做这些事情固然不错,但是若有人和你一起分享美食与美景,那么快乐就是双倍的。
我说,是啊,就像江河在《星星变奏曲》里写道:
谁不愿意/每天都是一首诗/每个字都是一颗星/像蜜蜂在心头颤动
她问我,你什么时候最想谈恋爱。
我略加沉思了一下。
大概是搬空了的房间,最寂寞的时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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