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几年行乞之风盛行,“乞丐”好像也成了一种职业。前一段时间不少乞丐的事情被曝光,有些实在是匪夷所思,我就直接把它当段子看了。什么“男子过年没钱买车票回家过年,遂在火车站附近乞讨,不仅成功要到车费,第二年又叫上村里人一起来火车站行乞”,什么“一直乞讨的可怜老太转头换上貂开车奥迪走了”,什么“我月薪4000,给了旁边的乞丐十块钱,乞丐知道我的工资后把十块钱还给我还又给我十块”……
前几天出去游玩,在浙江的一座小山上,遇到了一位可爱的大哥。实在是喜欢他,就送给他了五块钱。
那天阳光很大,好在有风。以前喜欢“斑驳的树影”这个词,感觉有光、有风、有树,这样的场景对于身心实在是一种享受。当切实身处这样的场景中,我却不满足于此:一定不能太热呀。虽然封金山海拔只有400米,但是站着不动就直冒汗,还要一步一步上台阶,对我来说实在算不上美好的享受。当我登完一段长长的没有树荫完全暴露在太阳下的台阶后,遍身黏腻的我开始对“爬山”这个选择异常后悔。突然,我听到了一阵笛声,然后看到了这位大哥。

毫不夸张的说,这是我听到过的最好听的live。我对音乐没什么鉴赏能力,只是觉得清脆悦耳,如泉水叮咚,似高山流水。身心不禁轻盈许多,脚步也不由得变得轻快。原来树影斑驳还要配上笛声悠扬才算完美。但是他前面的箱子实在让我不喜:即便是艺术也少不了铜臭味呀。虽然我很喜欢他的笛声,但是我还是匆匆从他旁边经过,连个眼神都不曾给予。
回程途中,和导游聊起这个人了。导游说,他也是最近几年才开始在这里吹笛子的;导游说,他刚来的时候还不会吹,不知道跟谁学的,就一点一点练习,一天一天进步,现在已经吹的非常好了;导游说,他的腿有毛病,但是他还有个孩子刚上小学,所以才找到这边的负责人,想在这里谋个生活。
回程的时候,再经过他旁边,我在他身边稍微停留了一下,看到了他身边的拐杖。他注意到我了,对我微微一笑。我走近他。由衷地赞扬:您吹的真好,随后把钱投到箱子里,他再次微笑着冲我点头示意。
我在西安生活了三年,从没有给过乞丐钱。小寨天桥上的乞丐至少有五个,他们有些头发花白,有些身体残疾,有些年轻力壮背着个孩子。小寨天桥下也有很多卖小东西的,有些头发花白,有些身体残疾,有些带着孩子。从天桥上过的时候,乞丐们围着行人,把装有零钱的搪瓷缸/碗摇的很响神的老长;在天桥下买鞋垫的时候,行动不便的老奶奶为了不耽误我挑选样式差点摔倒。
我听到开小三轮拉客的大叔对旁边年富力强的乞丐说:我花2000买个小三轮出去跑一趟能挣小100块,不比你跪着求人家好?我看到过有些乞丐嫌弃把别人给的两毛钱扔出去,我也看到过装有假肢的清洁工大叔在扫马路。
有些人身体健全,却精神残缺;有些人身体残缺,却活的让人钦佩。思想上的乞丐,配不上我们的血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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