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节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但中秋节的那一幕景象至今都无法释怀。中秋节放假3天,回了老家,奶奶说:“带着我去看看你的四姨奶吧,我想她了”。我说:“好”。
奶奶有4个姐姐,如今就剩下一个了,去的路上,奶奶告诉我,下一次还不知道能不能见到你姨奶了,我心底突然感到一阵酸楚。小时候,曾听奶奶说过她的故事,很小的时候奶奶的母亲就去世了,奶奶由几个姐姐抚养长大,奶奶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时间过得真快,恍惚间三年就这样过去了。
奶奶和四姨奶离的虽说不远,但是平时孩子们都忙着顾自己的家庭,她们姊妹俩也就是一年只能见到一次。我上次见到四姨奶还是3年前的时候,那个时候我还在村里上班和奶奶住在老家,四姨奶在奶奶家小住了几天,我给她们俩拍了组照片作为留念。
拍完这组照片,姨奶和奶奶特别开心,于是这次带着奶奶去看望姨奶,我又给她们俩拍了一组照片。
这组照片里奶奶和姨奶的笑容天真的如同孩童,纵然有很苍老的皱纹,但更多的是岁月的淡然。这次的相聚对她们俩来说是弥足的珍贵,她俩一直在拉着手说话,说各自的儿女、孙子孙女。
我当时心中就有了一种想法,以后每年为奶奶和姨奶拍一组照片。
时间过得真快,恍惚间好多年就这样过去了。
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对姨奶有很深的印象,那个时候爷爷在镇上工作,姨奶家离镇上很近,她经常骑着她的脚踏三轮车去看望奶奶。印象中的姨奶总是带着甜甜的笑容。这次在姨奶家又见到了她的脚踏三轮车,姨奶说她再也骑不动了。
我不禁抬头仔细端详了一下姨奶,花白的头发,脸上多了很多皱纹,但姨奶的笑容依旧慈祥而温暖。
又想到了去年的中秋节,去看望大姑,大姑见到奶奶就抱着奶奶一直哭,说道:“小姨,我从此以后再也见不到我母亲了,看到你就像看到了母亲一样亲切。”那个时候大姑的妈妈也就是奶奶的三姐刚去世没多长时间。
那一刻,我突然想到龙应台《目送》里的一段话:“我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你站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告诉你:不必追。”
我经常会想到一个问题,上辈子究竟是怎样的一种缘分,让我们这一世做了亲人、一家人。
走在深秋的街道上,总是会看到很多卖冰糖葫芦的。酸酸甜甜,这应该是每个孩子的最爱,或许每个孩子都有一段关于冰糖葫芦的记忆吧。
每每看到冰糖葫芦总是会想起我的爷爷。
那个时候我们住在村子里,偶尔会听到卖冰糖葫芦的吆喝声,有一次我在家写作业,爷爷突然给我送来一串冰糖葫芦,后来,我才听奶奶说,爷爷听到卖冰糖葫芦的吆喝声已经走远,那串冰糖葫芦,是爷爷追了好久,追到了隔壁村庄给我买来的。
这件事我至今都还记得,疼爱我们的人已远走,但是爱的记忆却不会消失。反而像一坛老酒,随着时间的沉淀而愈加弥香,一直温存着我们。
亲情之于我们是一种怎样的存在?
是生命中无法割舍的存在,是爱的存在。
就像此刻和奶奶睡在一个房间里,心里的这份安宁与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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