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完吴永生先生的《李白外传》已有多时,也在《全唐史》中阅读了正史《李白传》。心中有无限思绪,却不知从何下笔。晚间餐桌上,万般无奈下,喝了点白酒。归程路上,夜渐凉、人微醺,心有感慨,略记之。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山随平野尽,江入大荒流”、“两岸青山相对出,孤帆一片日边来”、“姑苏台上乌栖时,吴王宫里醉西施”、“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这些耳熟能详的诗句都是来自太白先生。他十岁诵六甲通诗书、十五岁好剑术、十九岁声名鹊起、二十四岁名满蜀中、二十九岁已享誉天下。在京都长安,一篇《蜀道难》被贺知章赞为“谪仙人”,贺老解金龟换酒,终日相乐,二人从此成为忘年之交。后来李白出游,偶感风寒,在好友丹丘生家住了一段时间,病好后又是饮酒为乐,这期间大名鼎鼎的《将进酒》应运而生:“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太白先生是怀揣报国志,只能作诗人。在意气风发时,高唱: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巅峰时刻,在金銮殿上,曾令龙巾拭吐,御手调羹,贵妃捧砚,力士脱靴,驸马研墨。后来由于诗人的天真,误卷入肃宗永王之争,在郭子仪殿前力谏下,才得以保全性命,流放夜郎。“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豪迈奔放如李白,也不免愁绪满腔。
由此想想我们经历的一些人生起落,又有何妨,与太白先生的遭遇相比,简直是不值一提啊。李白的诗篇是全唐诗中分量最重、数量最多的,这得益于他的初恋段七娘悉心收集。二人一波三折、凄美决然的爱情故事,也引得古往今来的文人骚客们常常叹息。
因为李白父亲李客的门户之见,当时已有明证李白是凉武昭王暠九世孙,论辈分还是玄宗的叔祖,而段七娘仅仅是李白出游时好心救下的浣纱女。尽管在李客临终前,为义女七娘正名,承认了二儿媳的名分。但此时李白和七娘均已两鬓斑白,逝去的青春也不复存在。
遥想太白先生的感情经历,我的个人问题也就微不足道了。纵观李先生辉煌灿烂的一生,作为诗人,他无疑是空前绝后,满腹才华、肆意挥发,诗歌史上第一人当之无愧。若要论从政为官,那也是相当失败,太过天真、过于单纯,这种性格不可能成为合格的政客。所以玄宗对李白赐金还山,绝对是圣明决断,为后人留下了一位伟大的诗人。
李杜相逢,那是中华诗歌史上精彩缤纷的一幕,李杜相约一起采仙草、炼仙丹、找仙人,这是多么惬意啊!然而李杜高的相逢,注定是悲剧的开始,毕竟高适不像李白、杜甫那样纯真,作为一个成功的政客。高适在李白入永王幕府后,第一时间向肃宗打报告。野史记载,他还在李白的《永王东巡歌》中恶意添加第九首,使得肃宗决心杀李白。尽管都是诗人,但作为朋友,还是有区别的。
对于“诗仙”李白,我真的是无法畅抒幽情,心中万千感慨难述万一,写此篇章也只是抛砖引玉罢了。他的至交好友杜甫在《寄李十二白二十韵》中写道:笔落惊风雨,诗成泣鬼神。我想这一点也不夸张。最后引用杜大诗人的佳作画上句号:
李白斗酒诗百篇,
长安市上酒家眠。
天子呼来不上船,
自称臣是酒中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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