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会同进购材料的那二天,春风轻盈,拂面而过的清风,让人浑身酥酥的仿佛骨头都化了,我们坐着当地的慢慢游(就是一种三轮的汽摩的)向山腰的贮木场而去,那里的山啊好高好大,在晃眼的晴日里,陡见时逼的眼睛都胀。
驾驶着慢慢游的,是一位湘西土家族的姑娘,声音清脆且很大,一双灵气的眼睛,五官虽谈不上精致,但配上婀娜窈窕的身材,自也有一番风情。
由于办事往返的需要,顺理成章的要了她的电话号码,晚间时,在武装部招待所的门前,唱着卡拉0K,一时兴起打了她的电话,没想到她很爽朗的赴约赶来,一袭红裙就像山里的杜鹃,唱了很多首歌,也有阿哲的《过火》,也有我忠情的《电话情思》喝了好多好多啤酒,稀里糊涂的和她种下了一夜风情。本以为这种风情可延续的,没想到,回武汉后,老家里一个要好的兄弟,犯了事,跑反落脚到了我厂里,还带去了一个伙伴。为他们接风洗尘,自是少不了酒局,酒酣后,便带着他们去娱乐,当天晚上就出了事,他们把跟我争执的人砍了十七刀。别人知道我的厂址,第二天一早,警察就找到了厂里,我哪敢回厂的,生意也做不了,开始了跑反的生涯,两年耗费心神经营起的木材厂啊,最后在亲友出面下,低转给了别人。
外面工地上还有几十万没能回笼的欠款,我又不能如他们般远走他乡。
我知道,你很忙的,可在这聊胜于闲的寂宁的时光里,跟你叙述着往事,那颗心啊,才真的是清静。梳理着从前,只是心境已不同于往日。
心有顾虑的日子,过得很不舒心,事情发生后,由于害怕,彻底的告别了生意上的事情,也没了在去湘西的后续,那袭红裙,那双灵动的眼啊,也随着时间慢慢的剥离消散。
东躲西藏在武汉到处租房渡日,整天的也变得无所事事,打牌呀,赌博呀,就成了那段时间的嗜好。
人啊,就是这样,躲过一段时间后,见平日里只要不碰见对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心里的防备也松懈下来。不知不觉的又和以前的圈子联系互动起来,不到一月就被一个熟悉对方的人出卖,告知了对方我的住处。
那是零二年初夏的上午,一个曾在我厂里同做木材的老乡,来到住处,邀约我一起前往汉正街打麻将,刚下楼正准备在就近的早餐店过早时,被对方认识我的人盯上了,他们也不敢动我的,在我发觉后,准备拦乘的士离开时,报了警,还没来得及上车,警察就赶过来了,我知道这一天还是来了,被警察送到了,接受案件的永丰派出所,一阵审讯,那个屌毛警官,还拿着法院下达的判决书,卷成筒敲着我的脑袋说道:你等着坐牢吧,七年不会少。当时啊,心里还是挺害怕。我同做木材的老乡,也知道我在汉阳的圈子,在我被抓后,告诉了我汉阳的朋友,还别说,有钱真是好,那些年的义气,只要朋友们在一起的玩耍酒局,几乎都是我买单,汉阳动物园振兴餐馆的老板,王建河,在听到消息后很是给力,连忙找到了三里坡的书记陈满堂,他知道永丰所的张所长和陈满堂是要好的朋友,第一时间就找到了张所,问及了我的事情,张所在把对方意见说与了陈满堂听后,那天晚上陈满堂赶到永丰所,隔着留值室的铁栏栅门对我说,你准备五万块钱的赔偿,我就可以让张所压下此事,对方撤销追诉不告你也不需要承受刑事责任。
还别说,朋友多就是好办事,法院的判决都是在我没到庭的情形下下发的判决,可生生的就被张所压了下来,第二天,我姐帮我送去五万赔偿后,我便被放了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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