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忠言逆耳,历史上因直言犯上而招致灾祸的例子举不胜举,而那些敢于直言以谏的人就更为人所称道。春秋时的子思就是这样的人。
有一天,子思向卫国国君提起苟变说:“他的才能可统领五百辆战车。”卫侯说:“我知道苟变是个将才,但他有一次征税的时候吃了老百姓两个鸡蛋,所以我不用他。”子思说:“圣人选人任官,就好比木匠使用木料,要取其所长弃其所短。因此一根合抱的良木如果只有几尺朽烂的地方,高明的工匠是不会扔掉它的。现在国君您处在战国纷争之世,正要收罗锋爪利牙的人才,却因为两个鸡蛋而舍弃可守一城的大将,这事可不能让邻国知道啊!”卫侯听了一再拜谢说:“我接受你的指教。”
苟变差点儿因两个鸡蛋失去国君的信任,而子思的谏言不只指出了卫王的错误,更是阐述了自己的人才观。
还有一次子思对卫侯说:“你的国家快要一天不如一天了。”卫侯诧异地问为什么。子思回答说:“我这样说是有原因的。国君你说话自以为是,卿大夫等官员没有人敢纠正你的错误,于是他们也说话自以为是,士人百姓也不敢纠正他们的错误。于是君臣都自以为贤能,下属又随声附和。称赞贤能则和顺而有福,指出错误则忤逆而有祸,上下都这样做一个国家怎么会有好的结果!
子思所说的事出有因,是指有一次卫侯提出了一项不正确的计划,而大臣们却不辩对错的一致随声附和。子思于是批评说:“我看卫国真是‘君不像君,臣不像臣’呀!”公丘懿子于是问:“为什么竟会这样?”子思说:“君主自以为是,大家便不提出自己的意见,这样即使事情处理对了因为没有听取众议也是排斥了众人的意见,更何况现在众人都附和错误见解而助长邪恶之风呢!不考察事情的是非而乐于让别人赞扬是无比的昏暗;不判断事情是否有道理而一味阿谀奉承是无比的谄媚。君主昏暗而臣下谄媚,这样居于百姓之上,老百姓是不会同意的,长期这样做却不改正国家就不像国家了。
“贤之则顺而有福,矫之则逆而有祸,如此则善安从生!”千年前智者的良言管理者应常记在心,以警示自己不要只爱听赞扬的话而拒绝逆耳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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