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年,我回农村老家过春节了,这是我参加工作以来第三次回老家过春节。
与去年一样,今年春节间的乡村依然是那样宁静,村子里在老家过年的还是两三户人家。但是随着疫情的不时变化,原先在镇上过完年的邻居们陆续搬回了农村老家,大家都认为乡村的空气好,人员也相对稀少,更能远离新冠,是当前适合避开疫情的最好方式,所以一些邻居又回到了农村。因此春节的后面几天也与往年有所不同,原本宁静的乡间偶尔也会多出几分喧闹。
转眼间,春节就要快过去了,因为新冠疫情的影响,在老家时我基本上都是宅在家里。想想今年的春节,除了不断化的疫情是家人们在一起关心和热衷讨论的话题外,与邻居间的交流只是偶尔远远地站着搭上几句话,说说我们关心的那些人和事。
X,我的发小,小时候我们一起在田间追逐、一同在院子里打闹,一起在雨天光着脚丫踩着泥泞去上学,想想这些,蓦然间感到时光如白驹过隙,那些儿时往事已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很幸运,长大后,我与X都通过读书走出了那个生我养我的小山村,还记得那时我们几个因为读书而跳出农门的学生成为了当时当地的热门话题。那时候在我们之前通过读书走出村子的仅有一人,后来他成为了我们县师范学校的一名老师,我们也都以他作为我们学习的榜样,所以理所应该当地,村子内外谈得更多的是读书可以改变命运。
再后来,我与X分别在不同城市参加工作,彼此间也少有见面,平时也疏于联系,所以相互间并不太解。春节的后面几天,X也回农村老家了,于是有了我与X参加工作后在老家的第二次见面,在并不太意外的场景中,略有些许失落。
我们的第一次见面是在前年春节,那是我第一次回老家过年,鉴于参加工作这些年来,我与X还没有一起在老家聚过,所以当时我在回家前特地与他联系,相约春节一起见见、聚聚、聊聊。因为近年来农村的大多数家庭都是镇上买房,所以邻居们大都在镇上过年,他们家也一样,而这些年我们家都是在农村老家过年。尽管当时我们相约在X回家祭祖时一起小聚,但他回来后到我家仅坐了几分钟,说因有其他安排就匆匆离去了,想到或有可能是他不便或不愿久留,所以随后我接下来就取消了相聚计划,因此前年春节我们并没有真正相聚。
尽管X在今年春节期间的后半段也回了农村老家,因为是非常时期,所以我们基本上都是各自呆在家里,仅是在见面的第一天简单地打了个招呼,并没有过多的交流。
农村的住家相互间会有一段不小的距离,且今年大家基本上都是宅在家里,因此饭后可以走出家门沿着公路散散步,相互间也不会有过多接触。
那天,当我远远地站着向社长邻居咨询关于本地对防控疫情的一些政策时,有些令人意外的是,与我家相距一段距离的X主动走过来,提出我们一起去公路上转转。因为我们都不是从疫区回来,所以我同意了他的提议,一起沿着乡间的公路转了一会儿,于是有了一些简单的交流。
X主动打开了话闸子,大致讲述了他最近十多年的工作情况,参加工作后他陆续从事过饲料销售、白酒销售、建筑材料销售等,以及他现在工作上的一些情况,还比较关切地问及我收入水平,我如实告之了他,并且回应他说虽然他付出要多一些,但是他的回报也一定是与付出成正比的,这也是体制内外的差别。而我自己在某种程度上讲收入的天花板会低得多,这既有体制的原因,也是我认同他的付出就有所回报的原因。随后X特别提到他目前干一年相于我干两年,言语中透露出一种淡淡的优越感,似乎现在他也还不错,并且未来也有很可期的前景。
那天转路时,我本想略谈一下这些年自己的一些工作情况的,以示彼此间的一种尊重与沟通,但是在那时,我的所想似乎一切都成了多余,因为他的谈话内容貌似只是想告诉我他的情况,而并不关心我的近况,所以那天大多数时间都是我在听,他在讲。
其实,那天他主要告诉我的是近这两年多来,他在工作中所做出一些成绩及其收入水平,而不是其它,因此当时我突然间感到语言已变得苍白,儿时的记忆也变得异常遥远,X也变得更加陌生。
当他讲完他的故事时,我们已经一起转了约二十多分钟,抬头时也快接近家门了,于是打住话题,各回各家。现在想起来,不知为什么那天在一起的时间会那样漫长,我们间的距离也在那天变得更加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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