篱笆强外浓睡的青苔从风的微笑中醒来,如初饮醉心的米酒贪婪的吮吸着夜遗下的眼泪。
三月的雨还在车站没有赶来,樱花似闺中姑娘的芳心羞怯先开。可惜挽帘探头微看,院墙外,赏花人,不是心中旧识面,只有触目惊心双飞燕!
南方的春天很慢很慢,像在有意偷懒。一朵花笑开不要一天,整棵树开花却似乎一年。行人也跟着变懒,没有朝丝暮雪,只顾栉风沐雨。
江南软雨一隐花中老巷,深处藏茶肆人家,并无丝弦悦耳、泉鸣人唱,只有静处茶水煮沸的声音,然后到茶下碗激起的水花,没有人翻经阅典、舞墨弄棋,只是单纯饮茶。盛茶水用的是土碗不是瓷器,喝茶也是一碗再一碗,单纯解渴,不是品茶,不做作也不高声,恰到好处的自在。很平淡无奇的生活,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蓄谋把时间煮老。
江南软雨你还记得江南软雨里的话吗?这么多年余音也未滴落芭蕉叶下。那时不懂青梅出马,只知两小无猜若游鱼无牵挂。井池深的可怕,似黑梦般无可见底,一直延长到人世的另一边,这么多年你安静的睡在方寸土里,再也没有井里恐慌的挣扎,又是一年三月,满山的花草又再发牙,却没有再见你面庞盛开的那抹微笑,只有蝴蝶停在你额头上方的青草上煽动着透明的翅膀等着微微的风。
雨一直没有来得及落下,我就匆匆忙忙的躲进了北方的屋檐,软雨和软语落下的时候,桥头的人已不在,路过的人都撑着伞。
--2018.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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