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部长很烦,一连调查了几天,一点头绪都没有。当时,所有的鸟铳和枪他都看过,都没有开过枪的痕迹,鸟铳的火药都装的满满的,刚开完枪,不可能在短时间进行火药装填。步枪子弹都是有登记的,谁也没少。难道真的出鬼了?刘部长想。
下午,他带了两个民兵来到张元出事的地方,再一次仔细细地检查查了一番,也没找到弹头。他是检查过张元的伤口的,是枪伤无疑,这几天没有人上过山,不可能被人捡去。弹头呢?弹头呢?刘部长的心情更加沉重起来。天要黑了,在晚霞的映射下,山林里充满了神秘的色彩,静,静,安静得能听到自己呼吸的声音。刘部长看了一眼自己带来的两个民兵,他们脸上看起来都很狰狞,恶狠狠地看着他,一见到他看过来,急忙闪开了。我的天啊,这到底是怎么了,这是假的,自己和他们近日无仇远日无冤,他们不可能用那么凶狠的眼光看自己的。看来今天是不会有什么结果的了,刘部长招呼一声,下山了。
晚上,刘部长又想去张元家里“研究工作”,同时也安慰下张元和翠花,他轻轻敲了敲门,说:“翠花,开门。”
“谁啊?”王翠花问。
“是我。”
“你是谁?”
“翠花,你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吗?”刘部长有点恼火,说,“你的刘部长。”
“刘部长啊,贵客啊,”王翠花说,“张元疯了,谈不了工作,你请回吧!”
这小蹄子,几天没来,不知她吃错了什么药,连门都不开,真扫兴。不过恼火归恼火,他也不敢乱来,男女这回事,你情我愿,民不举官不究,偷偷摸摸来几下还没什么大问题,也就是个搞破鞋的事,但一用强,性质就变成强奸,那就要看自己的运气了,运气不好的话,自己的官也就当到头了。虽然欲火难耐,刘部长也只得悻悻而归,唉,注定这是一个难眠的夜晚。
闲来无事,刘部长想找个人喝酒,但好像一连几天,大队部晚上连个值班的人都没有。望着黑咕隆咚的大队部,刘部长失望地躺在床上。睡不着,睡不着,完全睡不着,眼前晃来晃去的全是王翠花胸前的那两只小白兔,唉,多么活蹦乱跳的小精灵啊,今晚不知是躺在谁的怀抱。
刘部长重新披衣起庥,打着手电走出了大队部,向王翠花家走去。远远看到王翠花家的门开了,一个黑影一晃而入。是谁,难道这骚货另外还有相好的?我得不到别人也别想得到,刘部长想,哪怕是把这田荒了,也不能让别人来施肥。
刘部长走过去,把门擂得山响,喊着开门。没想到门一喊就开,王翠花站在门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刘部长,贵客啊。我家张元都睡着了,工作的事还是明天再说吧。”
“让开,”刘部长一把推开她,闯了进去。房子不大,就土改时分的两间大屋。一间做厨房,根本藏不了人。另一间是卧室,除了一张床也没什么家具,一览无余,根本就不用搜,不过,他还是特意用手电照了一遍床底,是没人。人哪里去了?刘部长又用手电照了照,只有那个疯子傻笑着躺在床上。
“刘部长,找谁啊?”王翠花悄悄来到他背后,幽灵般地拍了一下肩膀。
“没找谁?”刘部长谀笑着回过头,满脸期待地望着她的眼睛,似乎想在她脸上看出一朵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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