珂铭打扫完卫生,在送天宇去透析室的路上,珂铭问天宇“你早晨不是说有事和我商量吗,是什么事呀?”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不是月底结算工资回家嘛,我觉得迟早是回,不如早点回,反正咱们市医院也能透析,你看行不?”天宇商量说。
“我们每月月底发工资,如果到时我不在,再让人家往咱们家汇,多麻烦,再说现在到月底也就五、六天时间,很快就到了。”珂铭向天宇解释道。
天宇无奈地说:“那好吧,我们再等几天,实在是我太想家了,太想咱们球球了。”
珂铭见天宇如此沮丧,如此急切,内心也是一阵心痛。
这天夜里珂铭像往常一样正在埋头抹地,突然一股浓烈的酒味飘然入鼻。她刚一回头发现黄队长醉醺醺站在身后。珂铭不由倒退两步说:“队长有事吗?”
队长没有回答,两只眼睛一眨一眨,像一只打瞌睡的狗,看样子又喝高了。他摇晃着走向珂铭,嘴里还嘟囔着“乡巴佬,你胆子是越来越肥了,还学会到公司告状了。乡吧佬,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说着一个恶狼扑食扑向珂铭。珂铭条件反射地用拖把挡住,于是两个人开始握着拖把争夺起来,珂铭知道不能硬来,突然就势一推,黄队长拿着拖把靠在便池的门上,珂铭趁机逃出门外,队长也仍下拖把追出来。
在楼梯的拐角处珂铭看到一个热悉的身影,正一步步从容地往下走来,她仔细一看果然是郝院长。她像见到救星一样奔过去,当她一步两个台阶爬到院长面前时,喘着气说“院长、救我。”边说边指向后边。此时队长也跑过来了,由于珂铭挡在院长前面,他似乎没看到珂铭前面的院长,一边追还一边喊着那句话“乡巴佬、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乡巴佬,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收拾你……”说完又去拉扯珂铭的衣服。珂铭赶紧闪在院长身后。
院长见了酒气熏天的黄队长厉声说:“你是谁?大晚上在这里大喊大叫。”
队长摇晃着脑袋说“你是谁?大……大晚上的,不……不回家睡觉。”
王院长看他这副德性好气又好笑,但仍然平静地说:“我是这里的院长,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讲。”
队长揉揉臃肿的红眼睛,往前凑近两步,盯着院长看了半天身体晃晃悠悠地说:“是……是院长,是……是郝院长,我是队长,是……是她们队长,她……不听管理,你说我是……不是该好好管教……管教。”
这下院长更懵了,珂铭干这份工作两个月了,从来没向院长提起过,由于上班时间上的差异,也从来没碰到过。今天因为郝院长做了一台手术,下班迟了,又因为郝院长连着手术站了五六个小时,想走楼梯活动一下那双有些麻木的腿,因此才能碰到今天这一幕。听了队长含糊不清的介绍郝院长满腹狐疑地问珂铭:“小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是你什么队长?”珂铭把自己在医院打扫卫生间的工作言简意赅地向院长说了一遍。她越说越生气,越说越伤心,最后两个肩膀一阵抽搐,竟低声啜泣起来,一边哭还一边向院长诉说:“他已欺负我不止一次了,上个月还无故扣我两百多元的工资,说我被医院投诉两次,可我知道他肯定是在撒谎,呜呜呜……”珂铭说完,泪水如决堤的河流,越发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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