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你到过天山吗?
满是高过马头的野花,红、黄、白、紫,五彩缤纷,像织不完的织锦那么绵延,这密密层层成丈高的野花,在马上你用不着离鞍,只要稍微伸手就可以满怀捧到你最心爱的大鲜花。
碧野《天山景物记》,1956年。
2018年7月31日。
我和孩子们终于出发前往天山,前往新疆。
青岛转机呼和浩特,凌晨到达乌鲁木齐。
凌晨的机场高速空无一人,在一个弯道,突然逆行走来一个提着酒瓶醉醺醺的男人,司机急忙躲闪,不远处又跟来一个女人,不知道他们怎么上的高架,又走了多久。
司机说太困,打开音响,顿时响起震耳欲聋的新疆音乐。
下了高架是空荡荡的街道,到处都在修路,不远处高高的塔楼模糊的影子,司机说那里是大巴扎。
2018年8月1日。
早晨八点,在酒店大堂看见一个举着小红旗的年轻人,他就是我们的向导,名字叫黄磊。
乌鲁木齐飞那拉提。
前半程的风景是沙漠荒原和荒山,慢慢的荒山变成雪山,荒原变成草原,一望无际连绵起伏的群山,草原像地毯一样覆盖大地,间或是一片片的云杉,山谷里是蜿蜒曲折的河流。
飞机先是由东向西直飞穿越伊犁城,在城市边缘掉头由西向东回来,下面是一片片整齐的麦田玉米田和建筑,摇摇晃晃降落在那拉提机场。
灿烂的阳光下,不大的机场显得整齐又干净。
旅游大巴车带我们来到山口,湍急清冷的河流冲刷着河岸的石头。沿着山间公路盘旋而上,路边先是成片的柳树和野苹果树,到了半山腰是高耸挺拔的云杉,两个小时后来到哈萨克族人聚居的山谷。
在这里换骑哈萨克人提供的骏马,马群经过的草原被踩出一条大路,踩得一片泥泞,大路外面是密集的鲜花野草,草丛里到处是虫子的鸣叫,马匹经过,惊起无数的蚂蚱和飞虫,小鸟在追逐飞虫,蝴蝶蜻蜓在翩翩起舞。起初的路坡度不大,马儿轻快地跑起来,经过小河和毡房,到处是散养的鸡鹅牛羊,狗拴在毡房前不耐烦的转来转去,朝我们狂叫。
一个哈萨克男孩,骑着高头大马迅速超越我们向山坡冲去,我们也紧跟着上山。山势越来越陡,很快慢下来,一步步爬上去。终于来到积雪的边缘,妞妞发现了积雪中的鲜花,走近一看,原来是高山雪莲。雪莲是保护植物,不允许采摘。传说有一队大学生徒步天山,采摘了几朵雪莲,发布在自己的朋友圈。等他们从山中走出时,天山的森林警察已经在山口等着他们了。
就在我们围观雪莲的时候,没有注意一只狼已经慢慢靠近,看着就像一只狗。马的嘶叫提醒我们,大家骑马奔跑,狼不紧不慢跟在后面。右走是下山的原路,左边是一条河流的峡谷,慌不择路下了河谷,在茂密的森林里沿着河流跑了不知多久,那只狼已经不见了,我们发现好像迷路了。
前方是一道狭窄阴暗的峡谷,如同桃花源记一般,穿越峡谷豁然开朗,大片的一望无际的野苹果树,铺满整个山谷,已经过了开花的季节,郁郁葱葱,峡谷的风吹过,传来哗哗的声音,像大海的波涛,闪烁着迷人的耀眼的光芒,树下是一米多厚的腐烂的野苹果泥浆,散发着一阵阵果酒的清香……
沿着河谷走了一个小时,没有发现任何人的足迹,找到了一处哈萨克人的原住民土屋遗址。哈萨克人的房屋具有典型的地域特征,冬天大雪封山时使用,春天转场时废弃,所以完全使用原地的土石,废弃后会随着风雨消逝在原地,没有任何污染破坏。从遗址的破坏程度分析,至少50年没有人来过这里了。
2018年8月2日。
早晨天刚放亮,出发赛里木湖,在车上都睡着了。到达的时候,因为时间早,景区人很少,显得宽敞干净。沿着湖边的木板路走去,一边是安静的湖水,一边是半人高的草地,北方天山山脉出现了美丽的彩虹。茂密的草丛里不时出现卷心菜一样的一种花,叶子都是展开的,灰白色的叶子中间趴着一只只手指大小的青蛙。后来发现这种青蛙是伊犁地区一个新的品种,叫草蛙。湖边还发现一种植物,是刺蓟的一种,也是一个新的品种。新疆不愧地大物博,只要努力,你总会有一些新发现。
午饭是在一个花园餐厅的新疆凉拌面,配菜有自己产的西红柿青椒,面又粗又韧,非常筋道。今天喝到了向导送给我们的土啤酒卡瓦斯,塑料软包装的,味道酸甜。打理花园的是一个健壮的哈萨克年轻人,像个体操运动员。
下午参观了解忧公主薰衣草花园。庄园设计合理,一路走来,展览室,花园,车间和产品展厅一条龙服务。五颜六色各种香草,一片片一垄垄,像是来到了普罗旺斯或者北海道。
闻着清淡的花香,让人暂时忘记烦恼忧愁。
沿着美丽的伊犁河赶往机场。
由东向西,车一直沿着伊犁河行进。伊犁河是我见过的最亲切最有生命力的河流。我的故乡南阳河曾经是这样的一条河流,后来造纸厂的污水污染了河流,再后来干涸断流,最近回家,恢复了流水可是河道又被泛滥的芦苇淹没。伊犁河河道宽阔深厚,河水浑厚干净,水中有大鱼,两岸长满了花草树木,还有村庄牛羊,骑马的人,围绕着河流,是一幅立体交叉的生命的画卷。
飞机飞越天山山脉,到达北疆克拉玛依的上空。下面是无边无际的无人区荒原,一条高速公路南北贯通无始无终的两边延伸,漫天的黄沙渐渐散落,空无一人。
来到一座十字桥,有三个大小不等的同心圆圈围绕着十字桥,恍恍惚惚中像是外星人基地。飞机明显是迷航了,我特别留意到,它在十字桥上空犹豫不决,围绕着十字桥转了三圈,最后才加速向西飞去,然后突然在荒漠里出现大片的水源和草地,飞机一头降落下去。
克拉玛依的几个区之间不是连接在一起的,而是分隔几十公里。
去魔鬼城的路上,车飞驰在峡谷的高速公路,一边是高出公路的山脉,被深红色的晚霞淹没,另一面是低过公路的另一个城区,被灯光的海洋淹没,如同海市蜃楼。感觉如同来到外星球。
当地著名的WUSU啤酒,乌苏啤酒,倒过来读就是NSNM,翻译过来是弄死你们,因为这个原因大受欢迎。
2018年8月3日。
早晨来到魔鬼城,到处都是磕头机,像蚂蟥一样密密麻麻,空气里弥漫着石油的味道。
乘坐小火车游览魔鬼城,解说慷慨激昂,但是牵强附会,一会是成吉思汗和魔王,一会是辽宁号航空母舰。路上还有七剑下天山的摄影基地和人马雕像,卧虎藏龙的摄影基地。这里最好在黄昏有风的时候来,才能体会魔鬼城的风采。
出城之前是参观恐龙化石,巨大粗糙的恐龙雕塑令人兴趣索然。突然路边草丛里传来悉悉索索的的声音,妞妞大喊:蜥蜴!蜥蜴!毛毛大喊:蛇!蛇!我们一起冲了进去,追赶着这个东西,跑过峡谷,爬过山坡,它突然消失不见了,面前出现一截恐龙的化石,这次不是仿制品,是真正的恐龙化石!
油葵花。公路边大片大片的向日葵花田,黄磊告诉我们:严格说是油葵,专门榨油用的。大家留意,早晨的时候,所有的葵花都是面向东方太阳升起的方向,到了中午是面向南方,到了下午转到西方。大家有没有想过,从下午面向西方到早晨的东方,中间是怎么转换的?
大家瞪大了眼睛问:中间是怎么转换的?
黄磊: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每天晚上12点钟,所有的油葵在同一个时刻,按照同一个口令,1,2,3,然后一起转头,从西转到东!
大家目瞪口呆异口同声:哦!原来是这样的!
黄磊:当然不是这样的!
下午参观五彩滩。中国唯一一条流入北冰洋的大河,额尔齐斯河,蜿蜒曲折围绕着五颜六色的石滩缓缓流淌。河流如蓝天,石滩像彩虹,构成一幅天然的画卷。去过的朋友都知道,在景区的入口有几块巨大的铁陨石,用石头敲击,可以发出清脆的回响,声音与石头和石头发出的完全不同。妞妞捡起一块大石头,用力敲了几下,太重了,有些吃力。毛毛接过去更用力地敲,声音明显大起来,不料石头突然碎裂,几乎伤到手。碎裂的石头里露出两块彩色的宝石,在阳光下闪烁夺目的光芒……
阿尔泰山脉海拔近3000米,盘上公路上看到一辆坠落山谷的吉普牧马人。晚上住宿两层的别墅,吃烤肉,喝当地的卡瓦斯果酒,令人感到心满意足。
2018年8月4日。
早晨驱车前往喀纳斯湖,天空适时地下起大雨。
喀纳斯是我们此次的重点行程,久闻喀纳斯湖水怪和神秘的蒙古族图瓦人,此行我们的目的,就是要解开水怪之谜和图瓦人的身世之谜。
人多的时候,水怪是不出来的。为了避开拥挤的人潮,我们特意和游人走相反的行程。大部分游人直接开车到达山顶,先游览喀纳斯湖,然后顺湖而下,参观仙人湖,月亮湖和卧龙湖。我们从山脚逆流而上,等中午所有游人离开喀纳斯湖时候,我们刚好来到寂静的湖边。
二道湾的湖面如镜,花香鸟语,草长莺飞,一只松鼠在雪杉丛中跳来跳去,看到我们,停了下来,和我们面面相觑。这时水面突然掀起一道波纹,慢慢形成波涛,冲天巨浪中,一只十几米长的大鱼窜出水面,划过一道优美的曲线,落入水中,湖面久久无法平静。我们继续等待,希望能再次看到,最好拍到照片或者视频,因为喀纳斯管理局对于水怪照片视频是有10万元奖励的,可惜再也没有出来。我们甚至怀疑,是不是因为太希望看到水怪而产生了幻觉?
发现水怪的几十年间,很多科学家来此考察。
1980年和1985年,新疆大学生物系黄人鑫教授两次来到喀纳斯实地考察,但都是一无所获。喀纳斯湖蜿蜒曲折24公里,宽2公里,深200米,水下还有深不可测的暗沟和山洞。我们可以想象人来鱼退的猫捉老鼠游戏,只是不清楚谁是老鼠谁是猫,也可以想象黄教授坐在船上,困惑的目光凝望着深渊的时候,他想象不到一双浑白的鱼的眼睛也在深渊凝望着他……
黄磊的同学吉雅泰是图瓦人,住在禾木村。他在栅栏门口等着我们,又壮又帅的年轻人,汉语说的有点慢,但是非常顺畅。因为说的有点慢,周围七嘴八舌的游人提问题,就来不及一一回答。他不紧不慢地说:不要着急,等我解说结束,你们再一个个问,我一个个回答,好不好?结果是他的解说太长了,从雪橇到房屋马鞍,从发酵酿酒到打猎,至少四个旅行团过去了,他还在津津有味地讲解,至于游客的无数问题,一个也没来得及回答。说到那达慕比赛,他的项目是搬重物,他说:我很厉害!可以搬80公斤的!我插话说:我也很厉害!可以搬50公斤的!我自以为是友善的玩笑,但是他突然发怒了,可能是忍无可忍,也可能误解了我的玩笑。他挑衅说:那我们两个摔一跤,怎么样?!说着他就开始伸手甩衣服摆开架势,不小心衣袖吧一个花瓶打翻了,花瓶摔倒地上碎成几片,大家慌忙去收拾,我也侥幸躲过一场麻烦。
摔碎的花瓶里有一本陈旧的小册子,里面用图瓦人的文字记载了这个村庄和图瓦人的历史。当地的图瓦人并不是蒙古族,而是独立的民族。我们经过不懈的努力,还有运气,又解开了一个历史之谜。
他的讲解还没有结束,主人在呼唤大家去蒙古包看演出了,密密麻麻的人群一哄而散,他怔怔地看着散去的的人群,惆怅又失望。
可以容纳200人的蒙古包里座无虚席,正对门挂着成吉思汗的彩色图像,战马和雄鹰。进门的时候,正巧碰到吉雅泰搬着一大盆沉重的茶碗走出去,龇牙咧嘴步履蹒跚,少说也有80公斤。
解说的是一个图瓦人少女,她跳的挤奶舞活灵活现;三个图瓦人男人,一个瘦削的是苏耳传人,演奏的苏耳耳目一新;一个是粗壮的大汉,表演呼麦,叹为观止;最前面一个是油腻的中年人,但是一张嘴一曲蒙古长调,如痴如醉,唱的我们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对他的油腻观感彻底扭转。
2018年8月5日。
早晨从喀纳斯飞回乌鲁木齐,午饭是海陆空大餐。就是鱼羊鸡烤盘,鸡是有翅膀的,算作鸟也不为不可吧?这只羊烤的外焦里嫩,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一次。不小心失手掉地下一块,厚脸多拿一次,我一共占用了3块,别人也就是1-2块。
终于来到天山天池的面前,实际上没有赛里木湖宽阔,也没有喀纳斯湖深厚,不过也没有让人失望。被称作定海神针的大榆树是天池的一个亮点,有关这棵榆树的所有解释有两条:一是天池海拔1300米,榆树完全无法存活,如何神奇等等。二是这棵树是王母娘娘镇压水怪的簪子变成的。综合这两条,你完全无法解释这棵榆树到底怎么回事?经过我们的研究,发现榆树存活的海拔实际应该在900-2000米之间,说明第一条的定论很可能是错误的,这棵榆树其实并不神奇,只是一个正常的存在。
2018年8月6日。
酒店早餐离开的时候,在妞妞座位上捡到一个大钱包,里面有厚厚一叠现金和各种证件发票,原来是一个导游丢失的。我们找到了失主,他为了表达感谢,送我们一个新疆冰清玉的花瓶。
赤日炎炎,我们奔往吐鲁番火焰山。
一路上确实有一些发现和收获,吐鲁番会再给我们带来一点惊喜吗?
有一段路上发电的风车像森林一般密集。
车到火焰山停车场,车门一开,一股热浪扑面而来,有的游客一下车就掉头回到车上,再也不想下去了。地面的温度已经达到70度,站着不动热汗直流。
为什么这里这么热?
我们也是在无意之间发现了真正原因。
火焰山有滑翔机游乐项目,我们坐着滑翔机穿越火焰山,就在飞过一处曲折狭窄的峡谷时,无意发现了闪着红色暗光的地火。这个地方飞行员经常经过,但是从来没有发现。地火是新疆特有的一种煤炭自燃现象,有的地火烧了上百年,从清朝一直到现在也没有停止,而火焰山的这处地火,可能是间歇型的。当年孙悟空大战铁扇公主的故事就发生在这里,看来是有现实依据的。
我小时候生活在北方的村庄,对于大海热带森林蝴蝶泉,吐鲁番葡萄沟和坎儿井这些景物,充满幻想和向往,哪怕一张黑白照片,在想象中也是色彩斑斓。如今一个个看下来,有一些也不免令人失望,但是新疆之行处处给人惊喜。
吐鲁番葡萄沟。
买买提50多岁,看起来30多岁的样子。他站在自己院子门口,右手扶胸欢迎我们。100多平米的院子,头顶是巨大的葡萄架,院子外面是密密麻麻的大片葡萄田。他邀请我们脱鞋上炕,而且必须是男人优先。面对一众游客,他说话有些拘谨。请我们吃西瓜:尽管吃,不要客气。为什么没有葡萄?这个等一会再解释。你问我是不是村长?不是!村长都是大学生,我只是小学毕业,很小开始就下地种葡萄了。看起来很年轻?吐鲁番是长寿之乡,常年吃葡萄,很好的抗氧化作用。你看我家奶奶,100岁了还很健康。旁边的老奶奶,这时走过来和我们一一握手。
吃完西瓜,全部来到院子边的一张大桌子旁边,桌子上罩着一张桌布。他一把扯下桌布: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他简直一下子变了一个人,从拘谨一下子转换到诙谐幽默。桌子上,从低级到高级,摆了11笼屉葡萄干。他一一解释,我们大开眼界。
他的新疆普通话说得很流利,但是也充满羊肉串的味道,幽默诙谐,像是陈佩斯在演小品。间或夹杂着维语和英语。他说自己也是与时俱进的,现代化的东西也是了解的,酒吧也是常去的,internet,cellphone……
这个是葡萄自己掉到地上摔碎的,可以买给不喜欢的人吃,一斤只要10块钱;这个是在房顶晒干的,一斤20块钱;这个是在晒房里风干的,80块;这个是在葡萄架上自燃风干的,180块;这个是葡萄爷爷和葡萄奶奶,200块,就是世界最小的葡萄索索和葡萄籽。然后不同的排列组合不同的价格,说的我都算不过来了,他讲的头头是道,结果每个人都买了一大堆最贵的。等几乎所有人都叹为观止的时候,他从桌子下搬出最好的帝王葡萄。
他邀请他的妻妹给我们跳了一曲新疆舞,快结束的时候音响突然停电了,他道歉说,跳的还不够好,不够专业。我们说很好了,人也很漂亮!漂亮?不不不!你更漂亮!我们要是早几年见面,我就不娶她姐姐了。你这么说她会不高兴的?不要紧,她听不懂汉语。
实地参观坎儿井的构造和设计。坎儿井是一个伟大神奇的工程,和都江堰一样,给人带来深深的震撼和回忆。在出口是一个葡萄干的晒房,是砖砌体的四面透风的屋子,挂满晒葡萄的线索。在葡萄田看到传说中的百年葡萄藤,架子下面的浅沟就是冬天埋葡萄藤用的。
坎儿井的土墙上有王洛宾的歌谱和图画,歌舞表演的音乐有《达坂城的姑娘》和《青春舞曲》,如果你了解了王洛宾的一生坎坷经历,让你在平凡富足却默默无名的生活,和他的生活之间做个选择,你愿意选择他的生活吗?
2018年8月7日。
毛毛妞妞早起。
每天起早贪黑睡眠不足,每天早晨妞妞起床都十分艰难。今天赶飞机,妞妞和毛毛是单独一个房间,担心早晨她们起不来,早早去敲门。没想到刚刚敲门,就传来妞妞的回答,等待片刻,妞妞打开门穿戴整齐站到我的面前。我十分不解,悄悄问毛毛,是怎么叫醒妹妹的。毛毛说:很简单,我对妹妹说,你只要早起来5分钟,你就可以看IPAD 。
在机场办理登机的时候,我的身份证丢失了,自己还没有发现,就有一个机场工作人员举着我的证件到处寻找,恰好被我看见:这不是我的身份证吗?
飞机飞过漫漫的沙漠荒山,无边无际,由乌鲁木齐向青岛飞去。
此行只有短短的七天时间,时间太过匆忙。虽然已经起早贪黑,竭尽全力,但是收获还是不够多,还是不能让人完全满意。新疆有160万平方公里的土地,无数的风光和景物,希望不久的将来,有机会再次来到美丽的新疆,希望再来的时候,我们会有更多的收获。
我们还是以碧野的《天山景物记》来结束行程吧:
朋友,天山的丰美景物何止这些,你要我说可真说不完。如果哪一天你有豪情去游天山,临行前别忘了通知我一声,也许我能给你当一个不很出色的向导。不过当向导在我只是一个漂亮的借口,其实我私心里很想找个机会去重游天山。
2018.08.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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