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热而冗长的午后,头顶的风扇呜呜地转着,送来凉风,我躺在宿舍床上,拉上窗帘遮住刺眼的阳光,柔和的光线勾来了我的睡意,手机里的英语单词更是催眠般的拉下我的眼帘,我就这样趴在床上睡着了。
我就这样在睡梦里回到了故乡。
桥下的柳条正软绵绵地垂进水里,桥上一棵枝繁叶盛的古树安静的立在桥头,树荫下坐着两位妇人,身旁放着一把锄头和一个箩筐,箩筐里装着被晒蔫的青草,锄头上沾着泥土,他们定是刚从地里回来,在此相遇,便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家长里短。远处也有一棵树,枝丫放肆地向四周伸展着,叶子早已在很久之前就掉光了,所以只好孤零零地立在路旁,接受着太阳的暴晒。
我只身一人趿着拖鞋飞快的从这两棵树身旁跑过,再拐一个弯,就到了小河边,我穿着鞋踩进水里,一屁股坐在岸边。小河横跨在路中间,偶尔有不相识的人牵着马从这里路过,马会低着头啜上几口水,牵马的人总是默契地站在前面等着它。小河对面是一片宽阔的草地,有几匹马,几头牛正安静地低头啃草,有一匹小马驹正欢快地在草地上撒欢,我看着它乐,我自己也乐了起来,水也溅得更高了。
在梦里我有穿越时间和空间的能力,前一秒还在踩水的我,一下子就站在寨子的高处。
我正指着不远处的梨树,朝站在我旁边的人说:“你看,都是梨!”
那间石板房的门前的地上,正晒着金灿灿的谷子,一只小黄狗心血来潮,正追赶着一只母鸡,母鸡逃跑不迭,门前坐着的妇人忙叫:“狗!狗!”小狗听见了,便摇着尾巴屁颠屁颠地跑回女主人面前,母鸡这才长舒一口气,继续觅食。
“这才是我家啊!这才是!”我手指着看到的这一切景象,兴奋的朝我旁边的人说着。
不知怎的,突然就从梦里醒来,风扇还在辛勤地转着脑袋,我试图再去一次家乡,却怎么也不能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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