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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论语》原文之一百八十三

学习《论语》原文之一百八十三

作者: 坐看云起时wjh | 来源:发表于2024-06-09 19:03 被阅读0次

    子路使子羔为费宰。子曰:“贼[1]夫人之子[2]。”子路曰:“有民人焉,有社稷焉,何必读书,然后为学?”子曰:“是故恶夫佞者。”

    【注释】

    [1]贼:害。

    [2]夫人之子:指子羔。孔子认为他没有经过很好的学习就去从政,这会害了他自己的。

    宋·朱熹:“治民事神,固学者事,然必学之已成,然后可仕以行其学。若初未尝学,而使之即仕以为学,其不至于慢神而虐民者几希矣。子路之言,非其本意,但理屈辞穷,而取辩于口以御人耳。故夫子不斥其非,而特恶其佞也。”

    明·张居正:“子羔,是高柴的字。宰,是邑宰。贼,是害。夫人之子,就指子羔说。佞,是强辩饰非。子路于未学而使仕,则夫子责之。可见出治有本,务学为先,凡有天下国家之责者,其职任愈大,则其学当愈充,其关系愈重,则其学当愈勤,诚不可一时而少闲也。”

    【译文】

    子路让子羔做费地方的长官。孔子说:“这是害了子羔这个人。”子路说:“那里有百姓,有土地,为什么非要读书呢?”孔子说:“正因为这样我才讨厌你们这些能言善辩的人。”

    【解读】

    子路担任鲁国大夫季氏的总管,颇得季氏信任。所以子路想推举小自己21岁的同门师弟子羔去担任季氏辖区的费邑做官,但孔子却认为子羔年纪太小,学问德行都不圆满,为人处事方面也不懂得通达权变,不具备出仕的条件。更何况费邑本来就是多事之地,民情多变,不好治理。在老师讲明道理之后,子路不但没有认错,反而还强词夺理,进行辩解。所以,孔子表示自己特别讨厌子路这样能言善辩的人。

    子路、曾皙[1]、冉有、公西华侍坐。子曰:“以吾一日长乎尔,毋吾以也[2]。居[3]则曰:‘不吾知也!’如或知尔,则何以哉[4]? ”子路率尔[5]而对曰:“千乘之国,摄[6]乎大国之间,加之以师旅,因之以饥馑,由也为之,比及[7]三年,可使有勇,且知方也[8]。”夫子哂[9]之。“求,尔何如?”对曰:“方六七十[10],如[11]五六十,求也为之,比及三年,可使足民。如其礼乐,以俟君子。”“赤,尔何如?”对曰:“非曰能之,愿学焉。宗庙之事[12],如会同[13],端章甫[14],愿为小相[15]焉。”“点,尔何如?”鼓瑟希[16],铿尔,舍瑟而作[17],对曰:“异乎三子者之撰。”子曰:“何伤乎?亦各言其志也。”曰:“莫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夫子喟然叹曰:“吾与点也!”三子者出,曾皙后。曾皙曰:“夫三子者之言何如?”子曰:“亦各言其志也已矣。”曰:“夫子何哂由也?”曰:“为国以礼。其言不让,是故哂之。”“唯求则非邦也与?”“安见方六七十如五六十而非邦也者?”“唯赤则非邦也与?”“宗庙会同,非诸侯而何?赤也为之小,孰能为之大?”

    【注释】

    [1]曾皙:名点,字子皙,曾参的父亲,也是孔子的学生。

    [2]以吾一日长乎尔,毋吾以也:不要因为我比你们的年龄稍长一些,而不敢说话。

    [3]居:平日。

    [4]则何以哉:何以,即何以为用。

    [5]率尔:轻率、急切。

    [6]摄:迫于、夹于。

    [7]比及:等到。

    [8]方:方向。

    [9]哂:讥讽地微笑。

    [10]方六七十:纵横各六七十里。

    [11]如:或者。

    [12]宗庙之事:指祭祀之事。

    [13]会同:诸侯会见。

    [14]端章甫:端,礼服的名称。章甫,礼帽的名称。

    [15]相:赞礼人,司仪。

    [16]希:指瑟声渐淡。

    [17]作:站起来。

    宋·程颢、程颐:“三子皆欲得国而治之,故夫子不取。曾点,狂者也,未必能为圣人之事,而能知夫子之志。故曰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言乐而得其所也。孔子之志,在于老者安之,朋友信之,少者怀之,使万物莫不遂其性。曾点知之,故孔子喟然叹曰:吾与点也。”

    明·张居正:“盖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穷不失意,达不离道,乃出处之大节也。若负其才能,汲汲然欲以自见于世,则出处之际,必有不能以义命自安,而苟于所就者。子路仕卫辄冉有从季氏,病皆在此,故夫子独与曾点,以其所见超于三子也。”

    【译文】

    子路、曾皙、冉有、公西华陪孔子坐着。孔子说:“不要因为我比你们年龄都大,而不敢讲真话。平常你们说:‘没人了解我呀!’如果有人了解你们,你们准备干什么呢?”子路轻率地回答说:“拥有千辆兵车的国家,被挟制在两个大国之间,外有军队侵犯,内有灾荒饥饿;让我去治理,不出三年,可以使百姓既有勇气,又懂得治国的道理。”夫子笑了笑。孔子又问:“冉求,你怎么样?”冉求回答说:“方圆六七十里或五六十里的小国家,让我去治理,不出三年,使百姓富足。至于礼乐之事,还要等待君子来做。”“公西赤,你怎么样?”孔子又问。公西赤回答说:“不敢说我能做什么,我愿意学习。祭祀宗庙的事,或者同外国盟会的事,我愿意穿上礼服,戴上礼帽,做一名小相。”“曾点,你怎么样?”曾点正在弹瑟,已经接近尾声,听到孔子问话,铿地一声把瑟放下,站起来回答说:“我和他们三个人说的都不一样。”孔子说:“那有什么妨碍?都是各谈自己的志向!”曾点说:“暮春时节,春天的服装已经做好,领着五六个人,带上六七个孩子,在沂水边沐浴,在舞雩台上任风吹拂,唱着歌一路归来。”孔子感慨地赞叹说:“我赞同曾点的主张啊!”子路、冉有、公西华都出去了,曾皙留在后面。曾皙说:“那三个人谈得怎么样呢?”孔子说:“不过是都谈自己的志向罢了。”曾皙说:“那您为什么要笑仲由呢?”孔子说:“治理国家要靠礼,可他说话一点礼让也没有,所以我笑他。”“那冉求谈的不是治理国家的事吗?”孔子答道:“怎见得方圆六七十或五六十的地方就不是国家呢?”“那么公西赤谈的不是国家事了?”孔子说:“宗庙祭祀与国家间的盟会,不是国家的事又是什么呢?公西赤做小相,那谁能做大相呢?”

    【解读】

    从四个弟子的言谈中,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他们性格的不同之处。孔子不仅没有赞许豪气冲云天的子路,反而笑他不知用礼治理国家,对谦逊的冉求和委婉的公西华也不置可否。却唯独由衷地赞叹不谈国事的曾皙,因为曾皙所描绘的图画正是儒家所推崇的人际关系和谐、人与自然和谐、政治清明百姓安居乐业的美好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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