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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读书:名家给年轻人的读书课》读书笔记2

《好好读书:名家给年轻人的读书课》读书笔记2

作者: 姜文止戈 | 来源:发表于2020-02-26 17:41 被阅读0次

    现在在这个世界上,我只有你一个人,而你一无所知。你从来也没有认识我。而我要和你谈谈,第一次把一切都告诉你。我要让你知道,我整个的一生,一直是属于你的,而你对我的一生一无所知。——《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

    有人说,暗恋是一场一个人的兵荒马乱。

    丹麦批评家勃兰兑斯曾把人生比作一片海洋,说里面藏有海底植物和可怕的居民,这句话似乎道出了20世纪文学的重要转向。这个转向,就是作家们开始探索人物的深层心理,许多作品已经不再停留于一般的心理描写,而是试图进入到人的潜意识之中。

    茨威格曾说:“我素来感兴趣的就是各种有偏执狂的人,即囿于某种单一的思想而不能自拔的人,因为一个人用来局限自己的范围越狭小,他一定意义上就越接近无限。

    诗歌是天上的东西,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没有情节,没有人物,有的是一种心情、一种意境,是灵空的;戏剧有情节,有人物,但没有小说的现实感,锅碗瓢盆,山川河流,街头巷尾,活色生香,总之是少了人世间的烟火气、红尘味;传记就是史实,甸甸在真实的物是人非上,一是一,二是二,容不得虚构一自传更是如此。虚构是小说飞翔的翅膀,到了传记,尤其是自传,翅膀被彻底折断、拆掉,只能按图索骥,照葫芦画瓢。深思细想一下,从诗歌到戏剧、小说、传记、自传,其实是一个不断从远到近、从虛至实的过程。

    诗歌是苍鹰,翱翔在天际的老鹰,独孤一只,孑然一身,有影无形,无声无怠;戏剧是大雁,成群结队,有阵形,有声音一雁过留声嘛,甚至有羽毛飘落,近在眼前,又远在天上,可望而不可即;而小说就是麻雀,在我们身边飞来飞去,叽叽喳喳,偷食拉屎,活灵活现,直切入我们的生活。那么传记就是传记,比不了的,它就是自己,就是跟我们一样的人一样又不一样,他们是非凡的、独特的,青史有名,后世不忘,被镶在画框里,或者竖在城市广场。

    从一定意义上讲,小说也是一把枪,它的子弹直穿人心——只穿身体的小说,一定不是好小说。

    我曾经对高密东北乡极端热爱,曾经对高密东北乡极端仇限,长大后努力学习,我终于悟到:高密东北乡无疑是地球上最美丽最丑陋、最超脱最世俗、最圣洁最龌龊、最英雄好汉最王八蛋、最能喝酒最能爱的地方。——《红高粱家族》

    就如鲁迅所言:“过去的生命已经死亡。我对于这死亡有欢喜,因为我借此知道它曾经存活。死亡的生命已经腐朽。我对于这朽脔有大欢喜,因为我借此知道它还非空虚。”  

    《红高梁家族》所叙述的历史,从一开始就和流行的、明确的、连续性的历史不同。这是一部家族的“野史”,也是一种叛逆。通过这种叛逆,莫言构建起小说自身的历史观:人性是深刻而复杂的,真正的历史中我们往往难以找到一种像书里那样绝对正确的“正义”

    现在有个词叫“刷屏”,而我们现在又是靠屏幕活着的,屏幕是我们的世界,我们是屏幕的奴隶。

    今天的我们,似乎特别需要世界来认可、认领。我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大概是好事吧,我们心底有了世界,有了同世界交通的欲望和底子。但大概也不见得全是好事,过于在乎他人的目光,是心底虚弱的缘故。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说这话的人我想一定有—颗坚强的心。我经常学习、鼓励自己这样做人,同时又经常失败。我心底是虚弱的,我绝对没底气和勇气说出这样的话:我想佩服人,就去照镜子,里面的人是我唯—佩服的人。这个人是李敖,我也佩服他,才气和勇气集于一身,附带一丝流气。

    好作品读罢总是有些令人不舍,像和恋人分手,身子分开了,心还贴着、连着。《红高梁》就是这样,读完像钻进了那片无逝确韵高梁地,出不来,也不想出来,兴奋又压抑,迷人又迷茫,伤感又性感,幽暗又悠远,五味杂陈,五彩纷呈,像心被一只纤纤的、温柔的暖手捏碎了,既是痛的又欢喜这痛,痛并快乐着。

    我认为,一部作品的阅读史就是一部漂流史,每—个变化的评判背后,都隐藏着叫个时代的影子,是—个时代的文学在这一阶段的困惑、探索、变异,其中不乏痛苦和欢乐。

    现在我们经常引用哲人的话,历史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甚至有人语不惊人死不休,说历史就是“任人摆弄的婊子”。但在20世纪的年代,历史对我们来说就是事实,像真理一样具有权威性,不容置疑,只能学习、借鉴、尊崇。《红高梁》像马塞尔·杜尚的小便池,一马当先,一针见血,挑开了历史神秘的面纱和朋理。正如杜尚的小便池吹响了达达主义的冲锋号角,哗然地改变了西方现代艺术的进程:莫言的《红高梁》让我们长出了“第三只眼”,我们开始射出怀疑的目光、探索真实的目光,从而踏上了重新审视我们历史的进程。

    正所谓一切历史都是当代史,《红高梁》的写作方式,绝不仅仅是要抵达“历史的某种真实”,而是历史为什么竟会以这样的方式进行讲述、呈现。很多人都会对父母的情史有极强的窥探欲,对物质财富有隐秘的抢夺欲。这并不奇怪,哲学家说人们都喜欢问“我从哪里来”。但在中国的伦理框架下,并没有多少作家愿意或者说有勇气探究这些秘密,《红高梁》扯一块“家族史”的幌子,妄自嘲弄:父亲是土匪,母亲是“婊子”,自已是“杂种”,以此把情欲和情史摊开来,把家史和历史摊开来。这摊开的何止是家史、历史,而是勇气,是挑战,是“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最蓬勃的生命力,最理直气壮的情欲,最张扬的色彩,最狂欢的表达,在观众和影片细节所达成的每一次交流的默契里,已经暗示了一个生机勃勃的欲望时代的来临。那些重新合法化的物欲和情欲并非历史的场景,而是一个时代集体心态的真实摹写。

    批评总是不断迎合“当下”的需求,却忘记了这种“当下”总有一天也会变成历史。其实,一个作家的写作史,某种程度上也是与批评家不断妥协和较劲的历史。但是不管怎样,批评与写作这种合谋与互动总比两不相干要好,而在这种语境下竟然能写出一系列如此非凡的作品,这不得不归结于莫言天赋的才华。当作家是要天赋的,当然“先天”是“后天”造成的。换句话,没有后天的汗水,先天不过是天上的彩云而已,落不了地的。莫言的高梁地里,洒下的汗水,结成了盐。

    天才,乃人间之灵,少而精,精而贵,贵而宝。像世上所有珍宝一样,,大凡天才都是娇气的,娇嫩如芽,一碰则折,一折则毁。——《解密》

    人说,天才注定孤独,注定传奇。麦家笔下上午沈天才之所以成为天才,是因为他们某一方面将自己无限地拉长了,拉得细长细长,游丝-般,呈透明之状,经不起磕碰。

    卖家曾说:“人世间最深奥的密码大概就是我们的人心。我们的内心里面,藏着一个巨大的、深奥的密码,这可能是我们永远无法破译的,但我们又必须去破译它。

    我经常想,人世间最深奥的密码大概就是我们的人心,我们内心里藏着一部巨大的、深奥的密码。这可能是我们永远无法破译的,但我们又必须去竭力破译它。我们读书也好,写书也好,其实都是想破译人,了解人性,揭示人类生存的苦难,生命的密码。

    理论上,小说都是假的,始于虚构和想象,但必须抵达真实,没有真,谈何立于善和美?失真的善和美就是伪善和臭美。

    任何一部作品都有人喜欢或不喜欢,我觉得,喜欢和不喜欢对我来说具有一样的价值,就是读者的价值。我从读者的好恶当中,可以看到我作品的分量和质量、问题,要从喜欢当中去看,也要从不喜欢当中去看。任何东西必须要立体地去看,它才会有客观的结果。小说,是从主观世界出发,回到客观世界。客观就在我们身边,但时常被我们的主观忽视,甚至抹杀,小说家就是要我们用一种精练、强调的方式,回到真实的客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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