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和医生见面,大半年没见了,我们约在一个小区里的咖啡店,它叫“两光”,似乎是个闽南语里的词,如果你在上海,很容易就能搜到它。
小店躲在隐蔽的民宅区,带一个有树的院子,形影不离的还有一只傻狗。狗的名字非常难记,我问了几次都没记住,发音有点儿像psychology,难道真的有只狗叫“心理学”?叫大黄不好吗?
狗子是只沙皮宝宝,2岁的它,自带大智若愚的表情。前年夏天我经常一个人来,它总是不见外的蹭着我腿坐,我看书的时候,它好奇的端详我。可是我没有它能吃的东西啊,可乐饼不能吃吗?(它麻麻不让它吃。)
关于麻麻:傻狗的主人是个台湾同胞,这是她和女朋友一起来上海开的店,两人审美能力不俗,家具的挑选、布置,玻璃房和院子里的树,都处理得随性并且相得益彰,傍晚的时候,会亮起一条长长的彩灯。漠河舞厅的那种。
(如果有时间 你会来看一看我吧 看大雪如何衰老 我的眼睛如何融化)
店被两个人开的太随性,好几次我下午一点来,她们居然还没开张。门上都是把环形锁。
去年诸多原因,我没办法来,今年再来,有些东西似乎变了,吧台里不是原来的人,沙皮狗也不见踪影。墙上增加了不少幅铅笔素描,排列得整整齐齐,看起来,有人喜欢宏村。
医生轻声讲述,讲去年如何绞尽脑汁的保护自己的危重病人,怎么和护工一起,应对各种物资的短缺。“ 病人就像将熄的蜡烛。别说病毒了,大点儿的风都能送走他们。”
#关于彩灯,夏天树下的傻狗,风中的烛火,长远不见的朋友和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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