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奥运会在2008年八月,那是暑假的一天,天气很好。奥运前夕,格鲁吉亚入侵俄罗斯边境,被闪电般的打退。汶川大地震,也是那一年,在电视上看的救援,死了很多人,捐了十块钱。
夏日很漫长,天和地接连起来,好似一个巨大的蒸笼,热气腾腾的,散发着人间之气。家是待不住的,也已经过了去湫水河岸耍玩的年纪,越发觉得自己已经老了,想很多事情,且只能想想。想着会有什么大事发生,发生在自己身上,好的坏的都可,但别太坏。那样的年纪,总是想搏一搏别人的关注度,好让自己不那么容易被人记不起来。
不过,日子是平淡的,太阳光从早到晚一个劲儿的照耀着,一到晚上,大人们出了屋子打扑克唠家常,邻里好不热闹。在院角的躺椅里,凝望着天上的星星,天上的星星也凝望着你,还朝着你眨巴眼睛。爬山虎在月光下显得油光锃亮,藤蔓里枝叶里藏着觅食的壁虎。蝉鸣声未曾停过,却不曾逮过一只,我们那里的人没有这样的习性,也不会烤了蝉来吃。
我是自小惧怕脚多的动物,特别是超过六条腿的,如蜈蚣、墙爬子、毛毛虫这些,当然,对于无脚的蛇也是惧怕。记得在山上见过一回,那蛇刚从洞中出来,不知是晒太阳还是觅食,便一下子与我撞见,一人一蛇吓得转头就跑,也不知到底是谁吓唬了谁。
于是,我迷路了,在这座熟悉的大山里,走啊走,走啊走,撞见了大片的蒲公英,走过了大片的胡桃树,迷失在漫山遍野黄泥色里。天开始下雨,一开始淅淅沥沥的,转瞬便是倾盆大雨,大片大片的泥土被雨水冲走,大山沟壑纵横、满目疮痍。终于,找到了来时的路,下山的路异常难走,满脚是泥泞,凉鞋走着走着便要将里面的脚丫子滑将出来,一次,两次。最后索性脱了鞋,提在手里,撒丫子地向山下跑,赤脚踩在尘土上有一种暖暖的感觉,奈何这是雨天,脚丫子踩在泥里只有难受的胶着感。
下山最后的一段下坡路很陡,由石块垒将起来,我不敢跑了,把鞋又套回脚上,一点一点的下去,还好,没有滑到,不然肯定又是满身的伤,那样回去是要挨母亲骂的。写到这里,我总能想起鲁迅的迅哥儿,想起那天夜里的猹,想起西瓜地里少年手中的叉子,我想那应该是三个头的那种叉子,举在手里定是重的很,闰土应该是臂力不轻,可见其应是吃了不少的苦的。
“轰隆隆——”好大的雷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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