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手上闲下来,我通常会想一点事情。 我想事情的时候神情显而易见,于是稍微关心我或知道我名字的人看见我独自呆在那里和周围的人不一样,没有吃东西,也不说话,就会问我: 哎呀,你是不是又在想心事? 仿佛我是一个天生心事重重的人,或者心事思考师。 我说,没有,没有,正闲着呢。 这时候好心人又开始接着做他们的事情。 我一般每天要坐两趟地铁,每次时间约五十分钟。我通常站在地铁靠门的地方,地铁到站,开门,关门,各种年纪的人从我身前身后通过车门进出,有时候十个,有时一个,很少有落空的时候。人们高高矮矮,胖胖瘦瘦,有的脸上坑坑洼洼,有的眼睛粘着两片假睫毛。我留着二十来公分长的头发,有时候看不清楚一个姑娘,就甩一甩头发。 我身边有一个女孩,拿着两个手机飞快地发短信,她对着其中一个长的手机笑,面无表情地对着另一个手机,她有一张让人很快就要忘掉的脸。我的左下角,三个女人和一个男人正在聊天,仔细听听,大约与一家超市有关。 他们和她们从我身边挤上挤下。 人们以每两分钟一轮的速度通过我,我看到长头发白脸蛋和牛仔裤,看到恰到好处的屁股们一边前面一面倒退。 我为此懊恼。 九月二十四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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